狱长室今日火药味浓重。
来报告状况的狱警一个接着一个的被骂走,————大家全然摸不着头脑为何自己被骂c最终只得愤愤道不知屋子里的那位大爷又再犯什么病。
问询赶来的宫羽嘉站在门口c侧着身为新一个被骂出来的狱警让道,随后踏入屋中。
“你怎么了?”
他不解的问,看着好友一脸菜色的环胸坐在皮椅上,双腿翘得老高。
“靠,别提了!”贝雷德狠狠的跺了桌子一脚,咬牙切齿:“妈的,还不是司炎那臭小子存心找事!”
司炎?
宫羽嘉脸色变了变。
“司炎他又做了什么?”
自杜毅文醒来那日,他便遵守其意见c刻意的避免一切能提到司炎的话题。由此这四五天两人相处的还算融洽————大部分时间都用来聊聊小时候的事c讲讲笑话c看电视吐个槽什么的。
他不打算现在就将自己的情意说出来,他看得出杜毅文现在处于一个非常时期。
所有他会再忍耐一段时间,再默默的守护一段时间。
“他做了什么?他在联邦要员面前狠狠的批了我一顿!”贝雷德越想越怒:“我特么不就是笑着说会好好对待他的老情人么?特么的那混小子先是瞬间揍了我一拳,然后又警告我不准做那些有的没,最后又嘲笑我的性取向,说我是个变态!特么的,有本事他以前别玩男人啊!”
“谁叫你提起杜毅文的!”
宫羽嘉听到他竟对司炎提起了杜毅文,内心不由一紧,倏地沉着脸站起身。
“你别给我摆脸色,老子就是提了又怎样?那老男人是钻石还是金子?提都不能提?!”贝雷德不屑的竖起中指:“老子最后走的时候放话了,老子一定要shang了他的老情人!老子要gan得他哭出来求饶!”
“你c你混蛋!”宫羽嘉气的冲上前,一掌送了过去。
掌与脸颊的接触声清脆,清脆的像玻璃被撞击时的声音。
屋子静了。
贝雷德则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眸子,好一会儿才艰难的抬起手捂住了脸。
————“你c你打我?”
他不相信c刚才宫羽嘉竟然打了他!
“我打你怎样!”宫羽嘉怒意盎然的看着他,手掌打得通红c隐隐还带着痛意:“说好了不准你动杜毅文的,我们说好的!”
他嘶声竭力的吼道。
————
耳朵被吼得生疼,可却远远不及贝雷德的心痛。
他和宫羽嘉c不是最好的朋友么?
好朋友怎么会忍心下手打他?
而且还是为了一个老男人?!
凤眸涨红,贝雷德狠狠的吸了吸鼻子,死死的瞪着宫羽嘉————
这不是他最好的朋友c这不是羽嘉!
羽嘉虽然面冷,可是内心却一直温柔。
他会默默的听着自己倾诉,会永远站在自己这边!————而现在这个c这个瞧自己像在瞧仇人的人是谁?
“你不是羽嘉。”他定定的指着对面的人,一字一句:“你现在满脑子只有那个老男人c没有我————没有你最好的朋友!”
“我不是”
看着贝雷德一副失了理智的样子,宫羽嘉忽的懊悔了方才的冲动。
只要一遇到关于杜毅文的事他就会失去控制,居然打了自己的好友!
可瞧对方现在模样,他就算想补救的说些什么似乎也来不及了!
“只要没有那个男人就好了————”贝雷德嘴唇气的发白,说话也没了神智c反反复复的重复:“只要那个男人不存在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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