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瞎吗?不知道看路啊,撞死人了知道不知道?”
“嫂子,你没事吧!”
一个普通的男声在肖二凤的头顶响起,这个声音极普通,甚至声音里还带着粗粗的喘气。但是听在肖二凤的耳朵里,却如同天赖一样的动听:方大川,我总算等到你了。
“丽娘,有个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午睡醒来的方大川似乎已经忘记了方同业带来的不快,笑呵呵的陪满儿玩着举高高的游戏,整个房间就听到满儿快乐的笑声。
“把孩子给我吧,别闹太疯了,晚上又不睡。”温月从方大川的手里接过满儿问道:“有什么好事啊?”
方大川并没有把满儿交给温月,抱着她坐在自己的怀里,还没玩够的满儿非常不老实,在他的怀里不停的扭动。方大川边安抚她边说:“好了,满儿,今天就先不玩了,明天爹再陪你玩啊,听话。”
刚满周岁的满儿虽然走的很硬实,但是开口却很晚,到现在她也只是偶尔才说一声“酿”,“碟”就更不用想了。温月还曾经愁过,觉得满儿说话晚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但见她听力正常后,稍有安心。后来赵氏知道了她的担心,将她好一通嘲笑,还得意的说,说话晚的孩子都聪明,让她不要乱想。
“也不是什么大事,村里又划出了一些地,价钱不是很高,你说咱们要不要再买一点?现在刚刚春耕,买下来就能种。”方大川对土地非常的执着,跟钱相比,他总觉得还是有地更踏实些。
温月想了想,虽然觉得是个好机会可是一想到家中那个不定时炸弹方同业,她又觉得不妥。“大川,我看还是算了吧,现在咱家这个情况,露在外面的东西多了未必是好事。”
虽说温月觉得她跟方大川之间已经是彼此坦诚了,可是在聊到方同业的问题上,她还是做了些保留。不是说方大川不好,是她始终提醒自己,方大川再好,方同业再烂,那也是他的亲生父亲。方大川说他不好可以,但她最好还是少说,免得让方大川心里结疙瘩。重要的是方大川已经知道她对方同业有很多的不满,也就不需要她总是反复强调,反而引起反感。
方大川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温月话中的意思,他沉寂了半天最后遗憾的说:“可惜了,这是个好机会,我本来想把那半坡地给买下来呢。”
“没事,咱们不是有庄子吗?等到秋收时你大概就要忙起来了,哪还有功夫再多管一些地?”温月满不在乎的说道,反正她是想好了,只要方同业在一天,他们购置土地这事就一定要瞒着,包括家里有多少钱财,都不能方同业知道。
“可惜咱们剩的钱不太多,还要留着备用,不然我还想在镇里买个店,哪怕是不做生意,出去也是好的啊!”买铺子一直是温月的一个心愿,跟方大川他们这样土生土长的古代人来比,她的以农为本的思想并不是特别的根深蒂固。
打开柜子数了数她绣的那些绢丝扇面儿跟炕屏,一个冬天到现在也存下了不少,这些拿到莫掌柜那里,应该会有个好价钱。加上这些钱,虽说不能完全解决问题,但也不需要动用太多的储备金。
“你什么时候绣了这么多?”方大川见温月一下子拿出了几块料子,其中还有两幅二尺长宽的料子,上手翻看了一下,没有一个是图案简单的。
温月轻拍了一下方大川的手,嗔道:“拿开,你手那么糙,把料子刮花了我可就白费工夫了,这可都是上好的绢丝呢。”
知道自己冒失了,方大川迅速的抽出手,搓了搓鼻梁说:“我把这事忘了,没坏吧?”
“没事。”温月又把这些料子放进柜子里,回过头说:“这些也不多,冬天到现在,我闲着就绣,没想到心里没压力,反而绣的快,质量还很好。抽空咱们拿去莫掌柜那里,看看能卖多少钱。”
“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