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逃没了。”
戴斗笠的人难得发表了一番主观看法:“他们既然选择逃避,足以证明道心不够坚定,本身也无望入圣。”
“嗯。”俞长乔点点头,继而好似自言自语道:“只是不知移山、四绝两宗如何应对?四绝圣人还好,据说那位移山大圣当年可是个暴脾气……若是郭大路这次安然过关,会不会立即来到天宗践行登山之约?”
“他暂时不会来天宗。”戴斗笠的人语气肯定。
“何以见得?”
“天宗没有供他借势的山门大阵,他和那把仙剑还未融会贯通,总之,他现在的实力还登不上摩诘山。”
“那三年后呢?”
“有八到机会。”
“没想到你给他这么高的评价。”
“您若亲眼见了那两剑,说不定会给他更高的评价。”
俞长乔笑起来,随即道:“这样,你继续回青牛镇,严密地关注郭大路的一举一动,顺便留意最近有没有移山宗和四绝宗的人去北冥。”
“好。”
戴斗笠的人应了一声,赫然原地消失。
俞长乔立在池畔沉吟良久,最终决定去一趟摩诘山。
……
叶朗天在玄界受的伤早已完全恢复,而且他经历五行山一战,终得破境机缘,已然是站在了上三重真人境的门前。
他之所以迟迟没有踏出那一步,是因为他还有一个心结——郭大路修为尽失。
那是一种很微妙的心态,明明是把对方当做毕生宿敌,立志此生必追上并超过他,但当得知对方境界跌至尘埃时,心中没有半点喜悦,反而是难以排遣的无穷遗憾。
按道理说,他已经超过他,已经完成自己的心愿,但在自己心灵深处却感觉自己好像此生再没机会超过他。
脑子里反复闪过那幅他一往无前地冲向“它”的画面,他的背影越来越高大,渐渐化作一座山峰,矗立在那里,难以逾越。
他去慈悲林求师尊解惑,师尊只说了一句话:“且在门前坐两月。”
如今两月期满,他走出寒洞,正要打听郭大路的消息,却不料师兄弟们主动带来了郭大路的消息。
“六宗叩关,四位上三重大宗师坐镇,最终不敌他一人一剑。”
“据说他那日斩出了隐含圣意的一剑,虽然有神器和北冥宗山门大阵助阵,但他本人实力恢复巅峰并更上一层楼也是显而易见。”
“宗主不点头,感觉秦师兄的仇是报不了了。”
听着师兄弟们的议论,叶朗天有种恍如隔世之感,向师弟们询问了几句之后,心结就此解开,心情顿时豁然开朗。
“我再说一遍,我地宗和郭大路的仇怨已在五行山彻底了结,从今往后,任何人不准再提秦师弟。”
地宗众弟子肃然应是。
郭大路在五行山下以一己之力怼走“它”拯救众修士的事迹早已在玄界传开,混天宗谢傲当场表示和郭大路的杀弟子之仇就此两清,他地宗若再斤斤计较,岂非显得太过小家子气?
“现在外面都在传移山宗和四绝宗将对郭大路进行圣裁,不知此事如何了局。”
曾被郭大路一剑斩残的蒲山劲,也向叶朗天转告了一个消息。
叶朗天点点头,道:“我去趟慈悲林。”
……
杏坛的后山这时正在进行一场争吵。
二先生荀安修有史以来第一次指责了大先生温少谷。
“大师兄从来没有行差踏错过,唯独这一次,不该错过郭大路,明明知道对方已经学成浩然九剑,为何不顺势收入门中?他若成了我杏坛弟子,还怕什么圣裁?大师兄这次有些优柔寡断!”
荀安修这段话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