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委组织部推荐的干部再好,也要你们县里人尽其才,把好钢用在刀刃上啊。”蒲庆江就感叹道,“今天这一趟可以说是没有虚行啊,见证了一个奇迹的诞生。我还真有几分好奇,聂新宇明明是沉入了湖底,怎么却出现在半山腰的山洞里了呢?”
杨菊成愣了愣,眼神却是看向了苟福天。
苟福天面有得色,笑着说:“部长,六十年代修这个牛形山水库的时候,我也是其中的一个副总指挥。这个水库又叫织女湖,是由三条河流交汇而成,里面有好几个大的漩涡,其中一个就在聂新宇救人的那个望夫崖下面。聂新宇为什么会出现在半山腰的山洞里,我也不是很明白,也只有聂新宇同志自己最清楚吧。不过,据我猜测,应该是望夫崖下面的那个漩涡洞里面有一条地下河,和半山腰的那个山洞相连,巧合之下,聂新宇被送进了地下河里,然后慢慢爬了上去!”
苟福天寥寥数语,把聂新宇的遭遇猜测得不离十,不过,却是简化了聂新宇爬到那个洞口的艰辛历程。想一想,一个人要在暗无边际的世界里孤独的行走两个小时,而且,还是往上攀登了将近一百米,那该是怎么样的一个艰难场面?
那该是一个求生多么强烈的人?
这其中的艰辛,实在是不足为外人道。
在聂新宇已经被大多数人确信已经凶多吉少的时候,蒲爱丽一副要死要活的架势。可当聂新宇真的被救下来之后,这丫头却是一直羞答答的躲在父亲蒲庆江的身后,时不时往聂新宇这个方向偷窥几眼。
聂新宇去董中秋的桑塔纳轿车里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这才出来正式拜见市县两级因为他才风风火火特意赶过来的领导们。
“部长,您好!”聂新宇向蒲庆江恭恭敬敬弯了弯腰,“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爱丽,让您担心了!”
“你好啊。”蒲庆江呵呵笑着,“经常听爱丽这丫头在家里提及你的名字,果然是青年才俊,胆识过人哪。”
“您过奖了。”聂新宇赶紧谦虚道,随即转头看向了神情已经完全平静下来的田友光,恭谨弯了弯腰,“田伯伯,新宇不懂事,给您添麻烦了。”
“新宇啊,听说你出事了,田伯伯可是被吓得不轻啊。”田友光这个时候一点都没有司令员的架子,甚至如同车夫走卒般很是亲热的伸手揽住了聂新宇的肩膀,哈哈笑着,“将门无犬子啊,新宇,你也让你田伯伯刮目相看啊。”
“将门无犬子”这个俚语在田友光的嘴里冒出来,引起了个别有心人士的留意,特别是市委组织部长蒲庆江。不过,修炼到了蒲庆江这种程度的官员干部早就已经练就了不动声色的功夫,从表情上根本无法发现一丝一毫的变化!
和两位市领导打过招呼后,聂新宇这才很是恭谨的对着县委书记杨菊成叫了一声:“杨书记。”
“新宇同志不错。”杨菊成笑着主动和聂新宇握了握手。
轮到和县人大主任苟福天握手的时候,苟福天突然来了一句:“新宇,我们算是熟人了,等下坐我的车回县城吧,我们县人大有一份关于选举的工作报告要起草,我想请你这个华清大学的高材生帮帮忙。”
苟福天这句话实在是太突兀了,在场的市县领导们一个个脸上都略显诧异神色!
县委书记杨菊成看了苟福天一眼,然后又盯着县长董中秋看了下,表情颇为玩味。
常务副县长邱碧全的脸色却是略显难看,很快把头扭到了一边,装作没有听到。
聂新宇却是没有马上接苟福天的话,而是把眼神看向了自己的老板董中秋,见董中秋不动声色微微点了一下头,这才笑了笑:“好的,一切听苟主任您的吩咐。”
田友光突然笑着说:“新宇,既然你没事,田伯伯就放心了。别忘了打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