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不见他的绘画技巧竟然已经高到了如此境地。
“这”我凝视着他,心中满是惊异。
却见他脸上闪过一丝疑惑,低声道:“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小弟先前作画之事,竟然全不知身外之物,更忘记了自己是在作画,就像是突然睡着了一般。等到人醒过来时,笔下画竟已成,而且水平竟然远超平时,小弟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啊”我心中一阵惊异,顿时记起我作画时的情形,和周文斌几乎是一模一样。
虽然心中惊异不定,但此刻却非探究这些的时候,便转头对那四个传教士问道:“如何?诸位以为我国的绘画技巧比之你们的油画孰高孰低?”
“这画这画”为首的那传教士眼睛只顾盯着画看,嘴上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词汇,其他三人也是如此。
见他三人模样,我心中自然明白今天是稳胜了。不过为什么周文斌会有和我差不多的情形出现?我心中留下了一丝阴影。
看完周文斌的画,又向文徵明的案台行去。
他画的却是一幅飞瀑图。
只见万仞绝壁上一道飞瀑如同从天际流下来的一般直泻而下,虽然飞瀑的尽头云雾缭绕看不太真确,但我竟可以隐隐听到瀑布落水的那响动之声!
“莫非?”我心中突然一动。
和周文斌一样,文徵明的这画也是远超他平日的水准。
忙行到文徵明身前,低声问道:“你先前作画之事,可是心无它物?便连自己是在作画也忘记了,等到醒来时,其画已成。”
“你怎么知道?”文徵明大惊,失声而语。
见众人向我俩投过来奇怪的目光,忙又低声问道:“唐兄因何得知此事?莫非莫非”
一连两个莫非,都说不出后面的话来,反倒是机灵灵的打了一个寒战。
“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先看着,待小弟去问问祝兄再说。”
说罢丢下诸人,向祝枝山处行去。
果然如我所料,祝枝山之画也是有如神助,一幅诗仙太白图画得惟妙惟肖,尤其是他在画上所题的狂草更是龙飞凤舞,便是他喝得大醉之时也无此造诣。
我心中顿时了然,低声对他道:“祝兄,一会比完之后,咱们往文兄家一聚,小弟有些事要说一下。”
祝枝山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祝某也有些事想要和唐兄几位说说。”
我点了点头,道:“祝兄所要说之事小弟大体明白,咱们一会再说便了。”
说完不理祝枝山一脸奇怪的表情,向那四个传教士行去。
先观了我所作的油画,又观了周文斌和文徵明的神来之笔,那四个西洋传教士此刻已经是满脸的惊异之色,虽然还没有看祝枝山的画,但此刻他四人心中早便明白今日绘画的比试他们已经是一败涂地了。
见我过去,为首的那传教士忙低声对我说道:“唐,我为之前说过的画道歉,贵国的绘画技巧实在有独到之处,今日的比试我方认输便了,只是希望唐兄能答应我们的一个请求。”
“什么请求?”我心中略感奇怪,问道。
“我四人希望你们能同意让我们将今日比试所作的作品带回去,将来教廷问起来,我们也好有个交代。”为首的那传教士低声说道。
说起来他这个请求倒也不算过分,只是我所作的那幅油画若是传世的话,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当下便道:“我所作的那幅油画断难从命,不过其它的三幅我倒可以替你问一下他们,若是他们同意的话,自然没有问题。”
便转身向周文祝三人转达了那传教士的希望。
点了点头,周文祝三人虽然都有些舍不得今日自己所作的这画,但也都知道这正是扬名的机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