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究意境的深远,但是在小弟看来,这种绘画的方式并非一无是处,也有可取的地方。”周文斌终于还是说出了想说的话。
我很清楚,他说这样的话意味着什么。
在这个时代里,周文斌说这样的话简直可以说是离经判道了,若不是他认为画的极好的话,断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心中顿时笃定不少。
“不错!”文徵明也道:“文某先以为这所谓油画不过是雕虫小技而已,此刻一见唐兄之画才知自己实在是井底之蛙,看来以后还得多向唐兄请教才是。”
我闻言顿时心叫惭愧,说实在的,刚才我连自己是怎么画的都不清楚,又有什么可以指教的呢?
忙转移话题道:“你们都画完了?”
文徵明点了点头,道:“其实早在几天前我们便都想好要画什么,虽然不敢往细里想,以免造成斧凿之痕太重,不过总算还是打过腹稿的。”说到这里微微一定,问道:“先前小弟观唐兄执笔不语,莫非此画乃是即兴而做?”
“这”这问题倒把我难住了,支吾半晌,只得又岔开话题道:“我们去看看那几个番人画得怎么样了吧。”说着向那四个葡萄牙传教士走去。
行到作画那传教士身后,我凝神一看,心头顿时笃定。
先观他作画的模样,只道他真有本事,此刻看他所画,不过是传统的静物,虽然观其画能明显感觉到其在油画上有过些研究,但比起我刚才的那神来之笔,是万万比及的了,此仗可以说我们是赢定了。
“怎么样?唐,这样的作画方式是你们不曾见过的吧?”为首的那传教士见我们过去,不免有些得意。
从比试刚一开始时,他就不住的观察周围众人的神情,见厅内之人大多流露出惊异之色,只道自己已是稳胜。又见我初时一副不知该如何下笔的模样,更是心中轻视,竟没来观我作画,否则断不会说出这样的画来。
我微笑不语,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
却听为首那传教士继续说道:“如何?唐,先前我们所说的话依然做数,只要你能以这园园林的建筑之法给我们,我们便传你正宗的油画作画方式。”
虽然略显支吾,但他总算还是记住了“园林”这个词,可见他是真的被柳园给震撼了。
微微一笑,我道:“这倒不用,唐某的画也画完了,阁下不妨先去看看再说。”
“哦?”为首那传教士闻言一脸的鄙夷,道:“这么快就画完了?”在他想来,我大概是草草收场,胡乱画了一张搪塞罢了。
我点了点头,道:“不单是我画的油画,我们其他几人也各画了一张本国特有的国画,只要你们所画的这画能胜过我们中的任何一幅,便当是我们输了。”
“狂妄!”年轻的那传教士一直一脸不满的在听我们说话,此刻听我如此说话,顿时大为不满。
为首那传教士却是毫不在意,反而一脸大喜的道:“唐,此话当真?”
我点了点头,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虽然他听不懂这话的意思,但总算明白我说话的神情乃是肯定的意思,忙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去看看你们所画的究竟怎么样。”说着向身后年轻的那传教士和另外一人使个眼色,三人一起向我们作画的案台走去。
周文祝等三人自然也跟了过去,有心想看看他们在看到我们画的时候是什么表情,我却不像过去,一人留在原地看剩下的那传教士作画。
我虽然完成了作品,但说实在的,对于油画的绘画技巧我可以说已经忘得一干二净,刚才能画出那幅画,只能说是老天帮忙。此刻自然不想放过学习的机会。
观他这画,显然已经接近尾声,正在做最后的修饰。虽然没能从头看起,但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