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是国使,他们所提的要求你自然应该答应。”
我心中冷笑,又问道:“无论什么要求都该答应吗?”
“自然!”陈奉孝完全没有意识到他已经走进了我的圈套。
当下我便转头对那几个传教士道:“你们所谓的圣经在我国来说和废纸无异,试问我们要来何用?”
四人一听我这话顿时大怒,为首的那人更是在胸前连划十字,道:“仁慈的主啊!请您原谅他们的无知吧!”
不理四人,我转头又对陈奉孝道:“陈大人,学生这下可做难了。”
陈奉孝一呆,问道:“何事做难?”
我道:“他四人听说陈大人乃是姑苏的父母官,因此想由您代替我四人和他们比试,大人刚才也说了,他四人乃是国使,所提之要求嘛”
话还未说完,陈奉孝已经满脸煞白了,我忙又转头对那四人道:“闲话休说,用圣经做赌注别说我不同意,在场的谁都不会同意的。”
那四人早见我一直在和陈奉孝说话,他们自然也知道陈奉孝乃是官员,此刻听我如此说话,只道是陈奉孝不准。为首的那人便转头对陈奉孝道:“主会惩罚你的无知的。”
虽然所求不成四人都感恼怒,但他们也知道这里毕竟不是自家门口,倒也不敢如何的对陈奉孝无礼。不过就他们对陈奉孝说的那一句话便足够了,只需要这一句话我便可以让陈奉孝以为他们是在对他提出挑战。
当然,我这样做或许与我的身份不合。在这样的时代中,文人仕子莫不注重身份。但我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对这些东西我并不在意,我只知道眼前的这陈奉孝实在很讨厌,让人有股想要教训他的冲动。
当下便转头对陈奉孝道:“陈大人,您看”
却只见那陈奉孝一头的汗水,支吾着不知该如何回答。
而大厅中众人一直便在注意着我和那四个传教士的对话,对陈奉孝横插一手的事自然看得清楚,现在见他出丑,都是心中大快。
就在陈奉孝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他身后的那师爷突然趋前一步,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陈奉孝顿时一身轻松。
随即只见他干咳一声,道:“由本官代替你们和四位使节比试倒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今次比试之事已经上报应天礼部衙门,若此刻再做更改的话,恐怕日后礼部的司官怪罪下来,咱们都担待不起”
说到这里,陈奉孝原本弯着的腰又挺了起来,得意的环顾四周后又道:“说实在的,本官十年寒窗,倒也很想和这四位西洋国使比试比试,奈何时机不凑巧,依本官看,还是一切照旧吧。”
“狗官!”
身后的祝枝山突然低声骂了一句,我心中自是深为赞同,表面上却不得不应道:“既然如此,那就请陈大人宣布开始吧。”
经过刚才那一闹,陈奉孝倒也不敢再耍什么花样,忙道:“既然如此,那么本官便宣布比试正式开始。”
按照商议好的,这第一场比试的乃是绘画。在陈奉孝宣布开始以后,我便向那四个传教士示意比试开始,跟着便见四人从早准备好的行囊内取出画笔调盘,倒入原料开始调色。
我以前学过倒不以为奇,但厅内其他人哪曾见过这些?顿时传来阵阵惊异之声。
我这才发现,厅内不知何时竟已经坐了不少人,便连沈先生也在座。
想来姑苏城内有名的文人雅士都在场了,其他的那些普通百姓,则只能在柳园之外等待消息了。
过不多时,那四个传教士已经调好了颜料,取出画笔画将起来。
我细细打量作画的那人,见他乃四人中最少说话的一人,和为首的以及最年轻的那人完全不像是一路人,心中不由得暗自嘀咕:“看他作画的手法,莫非真有些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