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正一脸赔笑的在那里呆立着。
此刻虽近午时,但秋高气爽,怎么都说不上是炎热。
可看那罗士明却是满头的大汗,见我突然闯进来,先是一怔,突然一脸喜色,如见救星般的急步迎了过来。
“贤婿啊今日之事可要仰仗你啦。”罗士明一边说着,一边自怀中摸出一方手绢,擦去脸上汗水。
我闻言一怔,这才记起传红乃是他的干女儿,换句话说就是,眼前这个不停用手绢抹着额头好似电视电影中汉奸模样的人竟然是我的岳父。
心中没来由的一阵苦恼,忖道:“我没来由的出什么头?现在可好,这人倒成我的岳父了。”
心下犹豫,一声“岳父大人”实在说不出口去。
好在此刻罗士明在意的并不是这个,而是一拉我手,指着旁边那四十多岁的男子道:“贤婿啊,这位便是我罗家的大总管,常年在海外,负责打理我罗家的海外贸易之事,寻常难得回来一趟。”
细细打量那人,心中暗自点头:“不愧是常年在海上跑的人,一点也见不到似罗士明那般窝囊的模样,只是他这一脸古铜色的皮肤就能说明一切了。”
几乎是第一眼,我就对这罗府大总管产生了好感。
虽然作为一个常年在海上奔波的人来说这大总管保养的还算好,但从他的眉目间,我还是能看到那种饱经风霜以后才有的特殊气质。
这是我从不曾见过的。
“姑爷好!”那大总管似乎不太爱说话,虽然执礼甚恭,但我似乎从他眼中读出一丝不屑的含义来。
可是奇怪的是我竟没有丝毫的不悦,反倒是对他的好感剧升,细一揣摩,顿时明白:“原来他只道我是贪图他罗家的财势之人,因此才对我不屑。”
随即又对自己这番猜测感到奇怪:“他毕竟是罗家之人,更位居大总管,虽还是下人身份,但也可算是权势极大,为何我会对他下此断语?”
正疑惑时,罗秀英和传红已经使丫鬟进来传话给我道:“她两人身为女子,实在不好露面,只是传红希望我能尽力相帮。”
顿时,我的注意力马上由那大总管处转到了那几个传教士身上。
转头望去,果然便是电视电影中常见的基督教徒的打扮。只是我却无法从厅中这四人的脸上看到该有的神职人员该有的表情,只能看到贪婪c狂妄和自大。
冷笑一声,我突然操着多年未用的英语道:“几位大概就是来自葡萄牙的传教士吧?先前我在隔壁听几位谈到我中国实在落后,竟没有一人能听懂你们的话,实在是可笑之极。在这里我只想告诉几位,我中国上国午前年文化,岂是你们那样的蛮夷小国能比?不懂你们的话是因为不屑去学,你们懂吗?”
话才一出口,整个大厅中顿时静了下来。
罗士明虽然对我抱有很大希望,但怎都想不到我竟然能说番邦话语,而那几个葡萄牙传教士则是出乎意料,就连那大总管也是吃惊不小,怔在当场。
过得半晌,那四个葡萄牙传教士这才反应过来,互相对望一眼,才由一个看起来是头领的人上前一步道:“仁慈的主啊!多谢您将一个能听懂您语言的人降生到这个落后的国度,阿门!”
说着在胸前画了个十字。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指着那人道:“先前我还以为对你们这些人的形象描写是经过艺术加工的,直到现在方知,一切都是真的。”
这话,我却是用汉语说出来的。
罗士明和那大总管一听我的话,顿时摸不着头脑,眼中闪过奇怪的神色。
正要开口询问,那为首的传教士已经不悦的大声叫道:“在主耶酥的面前岂能如此大声嬉笑?”
大概是他们看出来我懂英语,因此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