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怎么回事?”越想越是恼怒,我忍不住焦急的在房内来回走着。
从罗府当初举办赏兰会以及灯谜会的目的不难看出,他们是想要打入文人圈中,摆脱商人的身份。
虽然我很同情罗府的苦心,但是还是有些不齿他们的手段。尤其是那次灯谜会,想借打压昭容来提高自己的影响,这实在让我感到齿冷。
可传红为什么会看不出这一点呢?以她的七窍玲珑,会看不穿罗府c尤其是那个罗士明的想法吗?我不相信。
可是为什么传红还要答应,不但人到了罗府去,还拜了罗士明做干爹。
越想心中疑惑越甚,终于颓然一叹,坐了下来。
见我模样,蒋月琴心中不忍,走过来挨着我坐下,道:“相公,你就不要着急了,传红姐姐虽然月琴只见过一面,但相谈之下,发觉其智慧实不在昭容姐姐之下,更难得的是传红姐姐之前身处青楼,一双眼可说是识遍天下人。虽然月琴不知道传红姐姐这么做的目的,但月琴相信其中必有道理。”
“有什么道理?”我恼怒的站了起来,道:“月琴啊,你是不知道那罗士明的居心”
正说到这里,房门一响,出去见爹娘的昭容走了进来,笑道:“什么居心啊?夫君大人。”
“你”我本想把那次灯谜会的事尽数相告,但话到嘴边,不知怎么的又缩了回来,只得重重的哼道:“其心可诛!”
笑吟吟的走过来坐下,昭容问道:“怎么个可诛法?昭容还从来没见过相公发这么大的脾气啊,要不是为了传红妹妹,恐怕还不会如此呢。”
从中听出一丝吃醋的味道,我忙道:“不是!不是!唐寅不过是想起了那次灯谜会的事来。”
“喔”昭容微微一笑,一脸的神秘,和月琴对望了一笑。
月琴却是沉不住气,“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顿时一怔,奇道:“笑什么?月琴,怎么了?”
“相公”月琴只说得两字,便又笑了起来,却只见昭容嗔怪的横了月琴一眼,道:“都嫁人了,还像当年一个样,笑成这样成什么样子?”
月琴一听这话,顿时不依了,扑过去两女顿时闹成一团,只留下我一人在这里不知就里的瞎猜。
半晌,昭容才正色道:“好啦!月琴妹妹,既然今天相公说到这里,那就告诉相公吧,别让他以为我们都看不出来,只有他一人聪明。”
一听这话,我顿时明白过来,叫道:“原来你们俩当日已经看穿了罗士明的用意了?”
“这还用说?”昭容多少有些得意,道:“如此明显之事我又怎能看不出来?只是昭容不相信当日那计划是出自罗士明之手,以昭容看来,该当是那罗秀英的主意。”
“她”我微微一怔,随即回想起当日的情形来。
默默颔首,我道:“有可能,那罗秀英虽然看起来不怎么样,但我观罗府那庭院的布置,错非胸有丘壑之人,断难办到。当日曾细加打听,确是出自罗秀英之手,想来是她无疑。”
说到此处,昭容和月琴脸上也逐渐严肃起来,昭容更是忍不住站起身来来回走着,一脸沉思的表情。
我心中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此刻的昭容实不像是这时代的女子!看她一脸的沉思,眼中更闪动着智慧的光芒,哪像是这时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子?倒更像是现代女性一般,心中不由得一阵感叹:昭容实在是生错了年代,要是生在我那年代里,昭容定是一位女强人。
心中突然又有些得意:这女强人竟然是我的老婆,那唐寅的本事自然更大
正在心中小小的安慰了一下自己作为男性的自尊心时,昭容突然开口道:“以那日灯谜会的情形来说,昭容虽然知道罗府的用意,但却不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