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文徵明一脸喜色的冲了进来。
见我和唐申正跪在地上,不禁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眼珠一转,就行到爹爹唐广德面前抱拳一揖,道:“唐伯父,大喜啊!”
唐广德一愣,气道:“徵明贤侄啊,你也学这逆子来气我?”
“小侄岂敢!”文徵明急忙告罪,又道:“唐伯父,小侄确确实实是来道喜的啊。”
“哼!”唐广德重重一哼,将手中家法放到桌上,恼怒的拿起茶碗喝了一口,道:“徵明啊,你倒是说说看,这喜从何来?”
别说是爹爹唐广德,就连跪在地上的我和唐申也是一脸的疑惑看着他,唐庆更是瞪大了眼,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唐伯父容禀”文徵明告声罪,坐了下来,唐广德手一摆,让唐庆奉上茶来。
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文徵明这才好整以暇的道:“唐伯父或者不知道,外面都传开了。”
不说这话还好,文徵明这一说,唐广德顿时愈加恼怒,重重一哼,手握家法,又待站起身来。
文徵明见状,忙拦住道:“唐伯父听小侄说完啊。”
“还有什么好说的?”唐广德现在是恼羞成怒,只道文徵明是故意来看笑话的,气道:“我唐家的老脸都让这逆子丢光了,也不怕徵明贤侄笑话了,今儿既然取出了家法,就绝不能如此罢休。”
“唐伯父误会小侄了。”终于明白过来唐广德为何如此气恼,文徵明重重的一顿脚,叹道:“唉小侄说也说不清楚了,唐伯父还是随小侄一起到外面看看就知晓一切了。”
“不去!”唐广德怒道:“这脸丢得还不够大吗?我这张老脸还没厚到这时候出去让人指指点点。”
文徵明一听顿时傻了眼,他心中虽早计较好了一切,但怎都想不到唐广德会如此倔强,他既不出去一望,那设计好的计划效果就要大打折扣了。
正做没理会处,内堂脚步声响起,娘胡氏走了出来。
对文徵明点了点头,便对爹爹唐广德道:“相公,既然徵明贤侄如此说了,自然有他的道理,咱们就出去看一看又有何妨?徵明贤侄也不是那种故意来看笑话的人,是不是?”
最后这一问却是向文徵明问的,他忙点头道:“是!是!小侄断不是那样的人。”
心中也知先前的话说得重了些,唐广德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一时间脸面还是拉不下来,只是闷在那里不说话。
恰在此时,院门处又传来两声道喜之声,却是周文斌和祝枝山。
只见两人一脸笑吟吟的走了进来,也是如文徵明一般见我跪在地上后愣了一愣,随即马上对爹爹唐广德和娘胡氏大声道喜。
心中不明所以,唐广德和胡氏一脸的疑惑,只得询问究竟何事。
周文斌便鼓其如簧之舌,终说动爹爹唐广德和娘胡氏外出一观。
我本待一同前往,却被爹爹唐广德所阻,心中正自疑惑,却刚好见到文徵明临出门时暗自打给我的脸色。
心中虽然疑惑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却也安心下来,估计不会是坏事。
眼见爹爹唐广德和娘胡氏以及唐庆都出门而去,大厅中只跪了我和唐申,我不禁心中愁肠百结,对唐申一叹道:“申弟,这次是哥哥连累了你。”
唐申闻言胸一挺,道:“哥哥,我相信你,那个传红姐姐一定是好人。”
我心中苦笑,忖道:“可惜爹和娘不相信我。”
一时无话,我和唐申都静了下来,只等着爹娘和周文祝三人回来。
跪在地上,我只想着这些日子以来的种种所为,从我和张灵结识,以箫论友,到后来巧遇传红,以至最后一见钟情,不刻自拔,最后终于离家往赴应天。
往事一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