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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认同吗?这有什麽大不了的?值得你们如此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麽?”

    周文祝三人听了我这话,立即反驳道:“如是别人那也就罢了,似罗家这等样人,又怎配称为读书之人?让我等与之同列,没地辱没了身份。”

    我怎都想不到三人会对罗家有这麽强的反感,心下大是奇怪,住口不言。

    周文斌道:“难道唐兄认为罗家那样的人也可以称为读书人麽?”

    我愕然。一直以来,我都认为三人中,周文斌性格是最和我接近的一个,而他所表现出来的,也正如我的期望,总给人一种与世无争的宁静感觉。可是现在,周文斌竟然会对罗家如此反感,这是我无法想到的。

    这是我第一次领略到这个奇特的圈子强大的排外力,不禁沈默下来,一路上只听得三人不断讨论,首次和三人有种隔阂的感觉,插不上话去。

    回到家中,我只觉心情沈重无比,吩咐了唐庆不用叫我吃饭,便入屋躺在床上,心中只想著今天所发生的事。

    我从没意识到自己所处的这个圈子是如此的奇特和复杂,更想不到要进这个圈子是如何的困难。

    心中突然有股冲动,想要去问一下爹爹唐广德对此的看法,随即便又忍住,心下只是苦笑。

    如果我真去问的话,只怕会让唐广德又一次陷入痛苦中,毕竟直到此刻,他仍不被接受到这个圈子中来,从那年虎丘赏雪文林没有邀请他我就该知道。

    “这究竟是个怎麽样的圈子啊?”

    仰天挥手发出一声感叹,我颓然垂下双臂,停止思索,整个人放松下来,蹬掉足上的软鞋,拉过被子,不一会便沈沈睡去。

    再次醒来之时,只见窗外明月当空,一片月光如水银般从窗口撒了进来,忍不住披衣下床。

    坐到窗前,心神逐渐又回到日间之事上,忖道:“为什麽陆昭容就能被接受,而罗秀英就不能被接受?难道仅仅是因为罗士明日间所耍的那点手段让周文斌他们恼怒吗?”

    “只怕未必!”

    我立即就推翻了自己的假设。

    其实我心中也明白,陆昭容和罗秀英两女有著根本的区别。陆昭容生在文人之家,其父更是朝中翰林,加上她自小便读书习画,自然容易被文人圈内之人接受。可是罗秀英便不同,姑苏罗家,可以说在文人圈中没有任何名气,几乎是陡然间冒出来的,再加上日间罗士明所耍的那些小手段,自然很难被接受。

    我越想越想不明白,不明白这个奇怪的圈子为什麽会如此封闭自己,拒不接受其他的人加入。

    就像日间周文祝三人所说道的那句话,难道罗家真的就能辱没他们的身份了吗?我不解,内心深处,再一次体会到了我和这时代人的差距。

    叹了口气,摇一下头,不再想这些,努力引导思维往其它方向走去。

    心下突然有种奇特的想法:“不知道此刻陆昭容和那罗秀英是不是像我这样在窗下赏月呢?”

    跟著就有种冲动,想要把自己脑海中关於两人窗下对月的模样给画出来。

    马上站起身来,取过火刀火石,点亮了蜡烛,拉过一张宣纸,铺在桌上,调了墨,稍一思索,画了起来。

    几日未曾作画,这刻心血来潮下画来竟然觉得流畅无比,很多时候似乎手中的笔有自己的意识,自己在行走一般,我所要做的不过就是扶著笔不让它倒下去便行了,心中不由得又惊又喜。

    想起沈先生所说的一句话来:“作画的最高境界便如佛教所讲的禅定一般,是一种无为之作。起笔以後,心中便忘了画,就如禅定以後便忘了禅定前所想的事一般。这个时候,只是潜意识在引导手中的笔作画,往往能超出自己的正常水平,有惊人之作。”

    “难道难道我现在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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