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时间尚早,但路上行人却已经不少。
街坊邻居见到我,都是善意的一笑,毕竟在他们看来,我在论友会上的表现他们也觉得脸上大有光彩。
微笑着不住向众人点头,我迈步进入院中,刚走到院子中央,就听得屋门一响,门开处,唐广德走了出来。
一见到我,唐广德明显的怔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喜悦的神色,向我快步行来。
方行得两步,陡然站定,敛去笑容,板起脸孔道:“你还知道回来么?”
我知道再怎么说也是我错了,忙垂头道:“父亲,孩儿错了!”
正说话间,胡氏也走了出来,一见是我,忙过来一把揽入怀中,道:“寅儿,你回来啦?快!让娘看看。”
说着便蹲下身来,双手摸着我的脸,眼中满是泪水滚来滚去。
唐广德见状,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说什么胡氏都会回护于我,便道:“先进去再说吧,在这里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说罢当先走回屋内。
胡氏也见到院外众邻居好奇的目光,忙抹去脸上泪水,笑着站起身来,一手拉着我道:“寅儿,先进去吧。”
答应一声,我随着胡氏进到屋中。
只见唐广德正板着脸坐在厅子正中,见我随胡氏进来,低喝一声:“过来!”
我闻言过去,唐广德又喝道:“跪下!”
略一犹豫,我依言跪了下来。
旁边的胡氏有心想劝,但看到唐广德的面容,到嘴边的话便又咽了回去。
唐广德道:“我知道你对我们给你选亲的事不满意,但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是天经地义的事,你即便不满,也应该当面提了出来。我和你妈虽不是多开明之人,但也不至于活生生的拆散了一对有情人。但你这样一声不想的出去,可知道你妈为这伤了多少心?”
我垂头应错,心下却有些奇怪,忖道:“什么拆散有情人?那是什么意思?”
同时更加明白过来,这是古代,非是现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是最高的婚姻指示了,当然,其中还有什么门当户对之类的调调。这些,我早就知道得一清二楚。
只是知道归知道,当一切那么真实的发生在自己身上时,才知道那完全是两回事。
同时也更明白为什么古人对忠贞不渝的爱情那样赞叹,时因为在这个时代胆敢违抗父母之命和媒妁之言的人少之又少,便如梁山伯和祝英台那般,如凤毛麟角,偶有那么几个,也被名传千古了。
来到这个时代已经一年多,虽然我自认为我已经很好的融入到了这个时代中,甚至我已经非常习惯自己“唐寅”的身份,但是直到昨天晚上我才知道,我依然不属于这个时代,对于什么父母之命和媒妁之言我根本就不看重,在我看起来,那两样还不如一张结婚证书来得有效。
只是我毕竟是在这个年代,和周文斌的谈话让我深刻的意识到这一点,经过昨天晚上的沉思以后,我才决定今天回家,既然我是唐寅,那么我就应该回来。
如果是演戏的话,那么我这个主角断不能半途退场,只是我实在搞不清楚老天爷为什么安排这样一场戏给我主演。
又数说我一通,唐广德似乎气也消了,站起身来对我道:“你去祖宗牌位面前跪着静思,今天中午不许吃饭。”
说完拂袖出去了。
站起身来,我依言走到厅子一旁的祖宗牌位前跪了下来。
胡氏有心劝说唐广德,却又不敢说出口来,在背后看了我好半晌,叹了口气,也走了出去。
过不多时,唐申也起来了,不过显然胡氏嘱咐过他,所以他虽见我回来了,却没有过来和我说话。
跪得半个时辰,我只觉得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