谑,还大声地开着他的玩笑。
在事实面前,进攻方变得有些气馁,但是一个聪明的家伙转眼就找出一个再合适不过的理由:临时裁判并没有吹这个传球出界,那么这粒进球仍然有效!
关于进球到底是有效还是无效的争论让场面变得有点点混乱,直到临时充当裁判这一角色的两个教练出面,这场纠纷才算是告一段落——这球有效,只要裁判没有作出判罚,那么就意味着比赛还在继续,所以这一次是红背心们防守失败了,而进攻方将获得一笔小小的奖金。红背心们似乎很不情愿地接受了这个教训。看到这些,高劲松就笑了,在对抗训练时添加点小小的彩头,他在青年队时就经常遇到,教练们一般都把这种经济上的小刺激作为一种引起球员重视程度的手段,看来这支职业半职业的球队也时常搞这种事。唯一不清楚的事情是这个彩头到底是多少。但是高劲松可以肯定,这绝对不会象他们那会儿一般寒酸,二三十号人为了几十块钱而在场上死掐。
随着裁判的哨声和吆喝,训练又回到正轨上,现在高劲松知道了,他们并不是在搞什么对抗训练,而是半场的攻防训练,因为这一次还是红背心们缩在自己的半场防守。同时他也记起了自己来到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他很快就在场地边找到了那个叫孙峻山的中年人,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中年人又招呼了两个从衣着打扮上看肯定不会是球员的家伙,相跟着回了他们住的地方去清点货物。当高劲松随口问起货款时,中年人也没提发票收据的事,就很爽快地掏出一大沓子现金结了货物的尾款,并且告诉他,他们还需要同样数量同样规格的六十套衣裤,还有数量更多的球袜,当然这些东西都得按照以前他们商量好的条件加工一下。
高劲松欣喜地答应了这桩生意,这意味着他能从这桩意外的生意里提到大约一百二十块奖金哩。这对现在的他来说,可是一笔不错的额外收入。
他兴奋地搓着手,准备给言谈举止都象见过大世面的孙峻山递上一颗烟,表达一下自己的谢意。但是他马上就放弃了这个打算。他瞥见房间里的茶几上撂着好几包拆封或者未拆封的高级香烟,并且那两个清点货物的工作人员嘴里叼着的烟卷也是从那些烟盒里拿的——他认识那种用暗红纸壳子包装的云南烟,市面上要卖三四十块钱一包,他们公司老总陪客人时的烟卷都比这烟低上好几个档次
这些都是些什么人啊?他越来越疑惑了。
他费了好大劲才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在和孙峻山约好下次交货的时间之后,他就准备告辞离开了。
一个工作人员拿着一条球裤站起来,翻点着一个地方对孙峻山说了句什么话。
高劲松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但是从孙峻山骤然拧到一起的眉头和迅速阴沉下来的面孔来看,这个家伙一定没说什么好话。但是他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事,只好难堪地作出一副笑脸站在那里等着孙峻山发话。
“这是怎么回事?我们不是反复交代过吗,在短裤上的醒目位置也要打上我们的徽标,为什么所有的短裤都只有一个徽标?难道说你们这里的短裤都只有一条腿吗?!”孙峻山抖搂着手里的短裤,恼怒地问道,并且把那个没有印上标记的地方指给高劲松看。
高劲松咽着唾沫不知道该怎么和人家解释。这桩生意由头至尾他都没参与过,也不清楚当初孙峻山给已经离开公司的李健是怎么说的,但是裤脚上缺了一块标记的事实是没法否认的,他只能把所有的过失都推到给这批服装套印标记的服装厂身上。“也许是厂子里一时疏忽了。”他嗫嚅着辩解,同时祈祷千万不要因为这件事而后面的生意泡汤。
“你们怎么能这样做生意?我们当初交代得清清楚楚,你们那个业务也答应得顺顺溜溜,他拍着胸脯向我们保证,一定保证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