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是你?”
“说是莫吵啦!靠外面呢人赶紧出克啦!你们站在这里电梯也不会动,大家谁也走不了。”
“走不了就走不了,关老子屁事。尼玛呢,要走就你自己走,反正我是不会动”
类似的争吵每天都会爆发几次。闹到最后,往往都会演变成拳头和腿脚的直接碰撞。到头来,还是得要医院保安甚至警察过来才能收场。
刘天明耸了耸肩膀,走下了楼梯。
刚转过拐角,他立刻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从下面走上来。
身材矮小,体型干瘦,趿着一双很旧的黑胶皮木板拖鞋,身上的白大褂很是宽松,仿佛一件加大码的睡衣。
是看管停尸间的陈婆。
她来这里做什么?
一瞬间,刘天明脑子里飞快涌出了无数的念头。
他很诧异,也猛然间想到了某种可能。只不过,想法暂时还没有任何依据。刘天明只能迅速转过身,飞快跑到了上面的楼层,站在楼梯扶手旁边,弯着腰,按捺住激烈跳动的心脏,弯下腰,看着陈婆慢吞吞的爬上来,朝着二楼出口的方向走去。
检验科就在那边。
刘天明有些惊讶。他记得自己查阅过化验室里所有的单子,没有看到陈婆的名字。
被病毒感染以后得到强化的听力,在这个时候发挥了无比关键的作用。刘天明蹑手蹑脚走下楼梯,侧身站在二楼出口的墙壁后面。这里距离化验室大约有二十多米远,夹杂着电梯间那边嘈杂混乱的争吵,刘天明隐隐约约听到了来自化验室窗口的交谈。
“钱医生,忙吗?”
“哦!是陈婆啊!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呵呵,快进来坐坐。”
“不了,我是过来帮我朋友拿一份化验单。她前几天就就应该过来,只是一直没有时间。今天才打电话告诉我。”
“嗯!你那个朋友叫什么名字?我帮你查一下。”
“孙丽琼。”
没错,就是这个名字。
刘天明感觉身体后背有一股热流在蹿动。他确定自己没有听错,陈婆说话虽然带着浓重的本地方言,但毫无以为就是这三个字。
“孙丽琼嗯,找到了。”
刘天明看见钱广生从窗口递出来一张化验单,很是客套地对陈婆说:“你这位朋友病的可不轻。血红素指数这么低,这种情况还真是少见。陈婆,你得让你的朋友赶紧找时间来医院看看。”
“好的!好的!”
陈婆随口敷衍了几句,收起化验单,道了谢,转身离开。
刘天明重新跑回了上面的楼梯。陈婆自始至终也没有发现他的存在。刘天明跟着陈婆出了医技大楼,看见她朝着医院大门方向走去。
张巧珍是王福寿的老婆。
好几年前,城市附近的庄稼人就很少种地了。一年到头下来,卖粮食的钱还不够买种子和农药。这些年虽然粮价回升,可是懒惰下来的性子想要重新变得勤快,不是一般的难。张巧珍就是这样。自从前些年撺掇着自家男人开起了养鸡场,地里的农活也就荒废了。
不夸张地说,福安养鸡场就是全家人的命根。要是没有这个鸡场,张巧珍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丈夫王福寿很是吃苦耐劳,一个星期有五到六天时间,都是守在养鸡场里。刚开始的时候,张巧珍还担心,会不会是丈夫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故意藏在养鸡场里不回家?后来才发现自己错了。从那以后,张巧珍对于丈夫就没了顾忌,每隔几天做饭,都要弄上几个好菜。
家里的“昌河”面包车已经很旧了,差不多到了快要报废的年限。张巧珍只管开车,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在她看来,只要车子没毛病就能一直开下去。什么见鬼的年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