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丞相和沈太尉这俩老狐狸在说这话的时候,花月满和福禄虽然并没有走多远,但就算听也听不出清楚,但败家就败在了今晚是顺风。
所以
无论是花月满还是福禄,均是把这刚才的话听了个清楚。
福禄一路都在观察着花月满的神色,可是观察来观察去的,见花月满比他还要淡定,他就有些淡定不了了。
“太子妃,文丞相和沈太尉,其实”
花月满为祈天做了多少的事情,别人不知道,但他却是从始至终都看在眼里的,所以他才会有些挺不下去刚刚文丞相和沈太尉的话。
一个人的努力,你可以不去认可,但你不能揣着明白装糊涂的看着那个人付出,等到事成了之后翻脸不认人。
“福禄,你以为我会伤心吗?”迎着夜风,花月满的声音被吹得有些淡。
福禄叹了口气:“就算太子妃伤心,也是人之常情,不过不管别人怎么看,在奴才的心里面,太子妃您已经是祈天当之无愧的女主人了。”
花月满就笑了:“福禄啊,有你这句话其实就够了。”
福禄也是无奈:“”却又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只能静默的跟着走着。
“噼里啪啦”
阴暗的天空,终于下起了连绵的小雨,稀稀拉拉的打在人的身上,又冷又潮。
花月满走在雨里,心却是出奇的平静。
她原本付出的时候,就不曾想过回报,所以在别人揣着她的成功,想要将她踩在脚下的时候,她其实也可以笑着去面对的。
因为她原本就没打算讨好过他们其中的任何人,不是吗?
只要
心里的事情还没有想完,忽然就见前面沐华宫的院子里,静静地站着一个高大的人影。
阴暗的天色,他静如磐石一般一动不动,任由狂风刮起他笔直的袍摆。
花月满一愣,随后提着裙子快步跑了过去:“怎么站在这里?不知道下雨吗?”
刘默没有说话,而是将抱在怀里一直暖着的披风摊开,盖在了她的肩膀上。
花月满又是一愣:“你难道站在这里,就是为了等着给我披披风?”
刘默伸手,轻轻擦拭掉她面颊沾着的雨珠:“醒来的时候没看见你,又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你,不过我想你总会回来的,所以就站在院子里等。”
脸,又湿了起来,分不清楚是雨还是泪,花月满一个倾身扑进了刘默的怀里,贪婪的吸食着属于他特有的味道。
鼻子有些堵,声音有些颤:“答应我,以后等不到我,就自己先吃饭睡觉。”
“为何?”
“答应我。”
“好。”
花月满笑了,哪怕是眼泪早已决堤而下,崩溃在眼角,可她还是笑的那么的幸福而甜美。
谢谢你答应了我,因为我知道,等下一次我的远走,就注定了你再也等不到我。
刘默,你知道吗?
其实我并不害怕离别,但我却害怕等待离别的日子。
但就算我害怕,那一天也同样还会到来。
因为你注定了就是祈天的帝王,而我也注定了要在你登基的那天,与你背道而驰。
别怪我,也别怨我。
其实我也不想这样,但是我不能在你人事不清的时候,阻碍你前行的步伐,因为我清楚的知道你想要什么,你的野心是什么,而我更清楚的知道,祈天的百姓需要你,现在你所站的这一片江山不能没有你。
一夜的大雨斑驳,却没有迎来第二天的雨过天晴。
皇后的忽然暴毙,为祈天原本就阴暗的天,更加的蒙上了一层浓浓的阴霾。
花月满睁开眼睛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