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悦颜其实本来是不想管常悦颜死活的,或者说,在她的心里,像是常悦颜这样带毒心肠的女人,还不如死了算了。
但是她知道不行,如今的花月满还在失忆,而眼前的一切又是花月满亲手造成的,若是就把常悦颜不死不活的扔在这里,怕是要让花月满受刺激。
忍着心里的无奈,沈晟婻对着一旁早就看傻了眼的小宫女吩咐:“去太医院找个太医过来。”
小宫女回神:“是。”
眼看着小宫女往门外走去,沈晟婻想了想又道:“告诉太医,是我让你去的。”
若不说她的名字,就冲着常悦颜现在这在皇宫里不受人待见的死样子,估摸着那群太医墨迹到晚上才能来。
转身,走到了花月满的身边,沈晟婻笑的别有用心:“死女人,今儿这事你办的漂亮。”
花月满很无辜,看着倒地不起的常悦颜,干巴巴的咽了咽口水:“我发誓我真的只是失忆了。”
估摸着是因为太医们听见了沈晟婻的名字,所以来的动作还是很快的,几乎是一盏茶的功夫,便是随着小宫女进了永乐苑。
“微臣给太子妃请安,给沈侧妃请安。”
沈晟婻摆了摆手,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常悦颜:“起吧,刚刚热汤不小心迸溅在了常美人的脸上,你给她瞧瞧。”
“是。”
太医不敢怠慢了沈晟婻,一边点头起身,一边走到了常悦颜的身边,慢慢伸手掀起了那黏在面颊上的发丝。
原本就没怎么好的面颊上,登时起了一个个烫伤的水泡,随着红肿的肌肤绷紧,那才刚长合没多久的伤口再次崩裂而开,活脱脱像是在嘴巴和耳朵中间的面颊上,又长出了一个血盆大口。
太医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常悦颜的伤势,才转身走回到了沈晟婻的面前:“常美人脸上的伤口定是要落下疤了,至于其他的水泡,微臣已用银针挑破,至于会不会落下疤,还要看常美人自己的恢复情况了。”
也就是说
常悦颜破相了。
这个消息对于沈晟婻来说是好的,但是对于花月满来说就
“死女人”她担忧的朝着花月满的方向看了去,生怕毫不知情的花月满会因为此事而自责。
花月满在沈晟婻担忧的目光中,无辜的摊开了自己的双手:“汤碗虽然是我掀的,但我的目光是一直纠结在那汤里的老鼠上的,而坐在我对面的常美人,一双眼睛却是直勾勾的盯着我的,当汤碗飞起来的那一刹那,我没看见她,但她看得见我,可汤碗却还是扣在了她的脸上,这能说明什么?”
沈晟婻原本担忧的脸一僵,下意识的道:“是她瞎了。”
花月满难得一本正经:“虽然说,从字面上看确实是这么回事,但这话说出来未免太伤人,还是有眼无珠好一些。”
她从来就不是个良人,一直都是个流氓。
站在一旁的小宫女听得瞪大眼睛,在心里一遍一遍不停的提醒着自己,以后见了太子妃一定要绕道走
因为着根本就没有道理可讲。
沈晟婻又叮嘱了太医几句,这才带着花月满迈出了门槛。
话说她以前倒是听闻刘默说过,花月满长了一张能够把死人说活的嘴巴,她一直没见识到,只当是刘默也走上了情人眼里出西施的老套路上。
但是今时今日,就在刚刚,她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强词夺理,油腔滑调。
“你们听说了么?前面的枯井里发现东西了!”
“不是已经派人在打捞了么?”
“是啊,我过来的时候刚捞到一半,据听说是个长毛的东西。”
沈晟婻和花月满不过是才刚走出了永乐苑,便听闻前面几个宫人正成群结队的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