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宫里并没有瞧见七巧的身影,福禄站在门口等了半天,也不见一个宫人,他正疑惑着想要迈步往寝宫里走,忽然见一个脏兮兮的女人,正抱着一只不明物种在院子里的滚泥巴。
这
福禄为了防止自己被溅一身泥,站定在三步开外的同时轻咳了一声:“你是当值的宫女?可有见着太子妃?”
“找我什么事?”花月满抹了一把脸上的泥,仍旧黑的让人看不清楚五官。
福禄吓得瞪大了眼睛,仔仔细细的看了好一会,才弯下了腰身:“奴才该死奴才是奉了太子爷的意思,传太子妃前去梁华池一叙。”
花月满起身,抖了抖浑身的泥巴:“可知道是什么事情?”
这
“奴才不知。”福禄琢磨这事还是先瞒着吧,太子爷难得有心,若是他就这么给掀了出来,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找板子打?
花月满纠结的站在原地拧眉毛,说实话她是不想去的,若是平常瞧瞧刘默那张阴脸也就算了,可今日好歹是她的生辰,她就算是不过,也犯不着给自己添堵。
“哎呦”
原本想要装肚子疼的花月满刚喊出口,福禄便赶忙用话堵住了她的嘴:“太子妃太子爷说了,无论您今儿个是头疼心疼肚子疼,交代奴才就是抬,也要将您抬到梁华池去。”
已经弯下腰身的花月满愣了愣,深知刘默这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要见她,知道自己怎么也逃不出他的几根手指,无味的吧嗒吧嗒了嘴,转身朝着寝宫走了去,半晌的功夫,十分不情愿的换好了衣服,随着福禄出了未央宫。
一直研究着刘默到底为何如此‘深情’传唤自己的花月满并没有注意到,随着她离开了寝宫之后,一整天都躲着她的七巧,悄悄的也是从寝宫里走了出来,只不过她走的方向不是梁华池,而是宫门口。
福禄并没有将花月满一直指引到梁华池,而是在距离梁华池还有一段路的时候便停下了,以临时有事为由,先行转身离去了。
花月满看着福禄那夹着尾巴匆匆离去的身影,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顺着脚底直达脑门,以至于身上的汗毛都跟着竖了起来。
难道刘默这厮要对她挥舞屠刀大开杀戒?不然福禄那孙子作甚溜得那么快?才不过是眨眼的功夫便没影了。
可是
她并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值得刘默秋后算账的事啊?
花月满纠结的站在原地眉毛打结,她确实是很想跑,但她更知道她自己在刘默的面前,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尼姑,再说她要真是犯了什么错误,现在还有主动认错,坦白从宽的机会,若是当真蔫了吧唧的就这么跑了,那她可就是抗拒从严畏罪潜逃了。
走吧
妹妹我大胆的往前走,誓死不回头
距离梁华池越来越近,一路愁肠百结的花月满,终于在不远处的前方,看见了一个挺拔的人影。
夜空中乌云密布,凉风一波接着一波的喧嚣,可他就笔直的站在不远处,阔袖鼓动,长发飞扬,藏蓝色蟒袍下绣着波涛翻滚的水浪活灵活现。
刘默似乎在她走来的同时便已经看见了她,狭长的眸敏锐而又细致,漆黑的瞳弥漫着漾漾柔情。
花月满搞不清楚他到底是要如何,有些拘谨的站在了他的面前,抬眼看了看他沉默的嘴脸,没皮没脸的嘿嘿一笑。
“不管我犯了什么错,都望太子爷大人不计小人过。”
其实她本不想低头的,毕竟她并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况且她貌似好像大概和阴人默在冷战,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好端端的就冷战了,但从她默许了冷战的那一刻起,便没想过要主动求和。
只是眼下
月黑风高,狂风呼啸,这风若是再大点,她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