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掌柜一脸惋惜的样子,张楠也是点了点头,张楠也能理解李掌柜的难处,虽然这个书院对全长安城的百姓们都开放,所有适龄儿童都可以免费来书院念书,但是对于那些超龄但是却还有培养价值的孩子,张楠就爱莫能助了。
虽然书院也开设了初中部和高中部,但是现在也是摆设两个,毕竟后世的教育可都是有完全系统的,而张楠这个完全照抄后世教育的方式,虽然有些漏‘洞’,但是循序渐进的过程还是不能改变的,所以初中部和高中部也是暂时的闲置了下来,毕竟没有小学作为基础,直接从适龄孩子中招来念书的话,书院讲的东西那些孩子也听不懂。
“这样啊,那可真是可惜了,虽然十八岁也勉强算是大龄了,但是其实也能勉强够上高中部的尾巴。”张楠道。
李掌柜一听,书院里面居然还有什么高中部,而且听张楠的意思自己的孩子好像还能上,于是赶忙问道:“这个,还请张大人您明示呐,如何才能让小人的孩子能够在这个书院上学,如果能够在这个书院上学,小人就算是倾家‘荡’产那也愿意呐。”
“嗨,我就是这么一说啊,高中部那可是要从小学念到初中,再从初中升入高中的,不是说念就能念的,那是要有基础的,你也知道,这个书院可是为未来的大唐皇家大学输送人才的,虽然我在招生的事情上我能帮你,但是超过了年纪,我真的是没有办法了。”
张楠也是无奈的摊了摊手,虽然张楠想给这些商人的孩子们一个翻身的机会,但是没有办法,教育模式就是限定了要牺牲一部分的孩子。没有办法,这就是教育的无奈。
李掌柜一听张楠的话,本来突然有了光彩的眼睛,顿时又是暗淡了下去,毕竟李掌柜也是十分的想让自己的孩子来书院念书,这一点就从刚刚李掌柜说愿意散尽家财也想把自己的孩子塞进书院就能看出来。
李掌柜的一番话,代表的可不单单是他自己,他代表的可是整个长安城的商人阶层,商人的社会地位低下,这在古代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从周朝起,重农抑商的基调便是初具了。
虽然早在殷商时期,人们是乐于和善于经商及从事手工制造业的。不过,商朝灭亡之后,周朝的建国者们在反思商朝灭亡的教训时认为,殷商之亡就是因为民众热衷工商而荒芜了农业,造成民心浮躁,国基不稳,因此,转而推行鄙视工商的重农政策。在周制中,工商业者的地位变得非常低贱,“百工”常与处于奴隶地位的奴隶并列。
从有限的文字记载中常常可见类似记载,曰,工商“出乡不与士齿”。也就是说,士大夫必须远离商人,绝对不能与工商业者‘混’居在一起,工商业者离开居住地则不得与士大夫‘交’谈。
在中还规定,贵族们不能进入市场进行‘交’易,否则就会受到惩罚。到了‘春’秋时期以后,好商之风再起—这也被一些道学家看成是“礼崩乐坏”的一部分。
所以怎么提高自己的社会地位,就变成了这些商人们日思夜想的事情了,毕竟一个商人就算再有钱,遇见了个芝麻绿豆大的官,那地位也是不一样的。
这也是为什么,张楠搞得那些高端服务总会让那些商人们趋之若鹜,一是张楠搞得东西值那个价钱,二一个就是,在张楠开办的酒吧或者是‘私’人会所里面,商人们获得一种他们很久都没有体会过的东西,那个东西叫做认同感。
像李掌柜这样的人来说,现在对他们最重要的事情不是赚多少钱,而是想办法转变自己的社会地位,虽然他们商人的标签已经贴在自己的身上摘不下去了,但是他们还是希望自己的子‘女’能够获得一定的社会地位以及认可。
所以书院一招生,李掌柜便打算过来碰碰运气。如果真的能够让自己的儿子进到书院里面念书,那可是翻身的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