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中原点点头,忽然想到邝西寅好像开始说的是有别的事儿和他说道说道,但是邝西寅没提,他也就没再问。兴许是想吃完了席再说。
随后,邝西寅便让孙中原自己先回酒店了。
晚上交接车的时候,倒是很顺利,开车的很像是租车公司的,临走前还嘟囔一句,“多给二百块钱,还不如你直接去我们公司开车呢。”
孙中原在卤煮店接上了邝西寅,在邝西寅的指示下,一路向东开去。
邝西寅说是在燕京,其实是出了燕京,到了京津冀交接的一个村庄。
这个村庄距离高速路不远,村子建设得不错,不少二层三层的小楼,村东头还有好大一块空地,铺了水泥砖,他们来的时候,已经停了几辆车,但是没有好车,而且都是普通的白色和黑色。
来“吃席”的,还是挺低调的。
邝西寅下了车,打了一个电话。
过了不到十分钟,便有一个中年人过来了,打扮得很普通,看起来和一般村民无二,不过一双眼睛很是明亮,开口一嘴京片子味儿,“虎爷是吧?谢谢您来赏脸。”
邝西寅微微颔首,伸手一指孙中原,“我侄子。”
“这位小爷您好。”中年人点头,“叫我老陆好了。”
老陆带着他们俩到了村子中间偏后的一个院子前,进了院,中间一条笔直的甬路,两边各拴了一条气势汹汹的比特犬,老陆早有准备,一进院儿就朝两边拍了几下巴掌,两条恶犬只是挣着铁链龇牙,并没有吠叫。
院里有一栋三层小楼,进了堂屋,里面有两名男子坐着,一见老陆,笑着打了声招呼。
老陆带着邝西寅和孙中原,过了堂屋的后门,居然是一条走廊,穿过走廊尽头的一个门儿,而后又拐了两拐,这才到了一个类似客厅的房间。
这房间里,中间地上铺了一大块地毯,地上的图案是国色天香的牡丹花。四周摆放着短沙发,每两把沙发中间,有一个茶几。
邝西寅和孙中原来的时候,已经有三个人先来了。
一个是个老头子,有点儿白癜风,不过精神很矍铄。一个是个矮胖子,身材如同碌碡,头大脖子粗,脸上倒是白白胖胖,不太好判断年龄,从四十到五十都有可能。
还有一个,孙中原居然见过,就是在相宝局上曾经鄙夷过他的红脸胖子老五。
老五看着孙中原,盯了好大一会儿,孙中原倒是没搭理他,大大方方坐了。
这三个人好像都不认识邝西寅,邝西寅也是没拿正眼看,坐下之后没有作声,只是看了一眼孙中原。
后来,陆续又来了四个人。一个中等身材相貌普通的中年人,一身西装,没打领带,进来的时候脸若冰霜,但扫到邝西寅的时候,表情突然如花儿般绽放,拱手轻声道:“虎爷也来了?”
“鱼头,好久不见。”邝西寅回了一句。
被称为鱼头的中年人说了句“是啊”,便坐下没说话。他俩的称呼很含糊,其他人也没太过关注。
后面三个人,一个三十多岁的络腮胡有点儿咋呼,一进来就说渴了,跟老陆要水喝,茶几上什么也没摆,老陆不知道从哪里弄了瓶依云给他了。
还有一个也是个老头儿,头发不多,却梳理得一丝不乱,一身灰色中山装,不苟言笑,和谁也没打招呼。
最后一个来的,居然是祁沧海!
祁沧海看了孙中原,表情一变,不过只是微微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孙中原也回应了一下。祁沧海接着又盯着邝西寅看了几眼,没打招呼,似乎在琢磨什么,坐下之后,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拿手指头扣了扣脑门。
“今儿八位爷,都来了!单来的多,这位虎爷带了本家侄子,庄家知道,没问题。现在,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