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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毕业的吧?”

    黄劲松一愣,不理解周县长怎么忽然提起这档子事,不过很快他就明白过来,站起来低声说:“我儿子去年师范毕业的,还没找到正式工作,现在乡畜牧站帮忙。”

    “你儿子工作的事情,我会想办法,县教育局今年退休两个人,名额是有的……”

    “周县长,谢谢你,我懂的。”黄劲松黯然答道。

    ……

    风终于停了,周文让小李开着自己的专车把四个轻伤学生送往医院急救,自己坐着乡里的面包车紧急赶回县里,抵达金帆大酒店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停车场上冷冷清清,那些奥迪和奔驰全都不见了。

    在大厅里遇见了一脸疲倦的徐书记,周文赶忙问道:“领导离开了?有没有说什么?”

    徐书记明白周文的意思,答道:“这场风来的真不是时候,咱们南泰县的自然条件差啊,不过这影响不了领导们的决心,小周你就放心吧。”

    周文如释重负,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

    风灾之后,周文跑遍了全县视察灾情,深入到田间地头慰问灾民,这场八级大风造成了巨大的损失,上万亩蔬菜大棚被毁,数百间民房倒塌,全县死亡五人,伤者数十,县委县政府及时作出部署,开辟绿色紧急通道,免费救治受伤灾民,发放慰问金,拨付专款维修校舍。

    朱王庄乡中心小学坍塌事件,相关事件责任人受到了严惩,乡长黄劲松被就地免职,移送司法机关处理,但这并不能平息事态,死亡学生的家长抬着孩子的尸首,浩浩荡荡来到乡里闹事,可是乡政府早已关门落锁,人去楼空。

    无奈之下,群众们只好开着拖拉机和农用三轮,浩浩荡荡赶往县里去讨说法。

    当数百名披麻戴孝的群众打着白底黑字的横幅聚在南泰县政府门口,哭天抹地,捶胸顿足的时候,正值中午时分,不大工夫就聚拢了大批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路人停下自行车驻足观望,妇女们聚在一起叽叽喳喳,评头论足。

    三张硕大的黑白遗像放在棺材前,相片上的孩子稚气未脱,胸前还系着红领巾,遗像前摆着香烛果品,一些头上缠着布条的妇女坐在地上拍打着大腿拉长腔哭嚎着,男人们则一脸阴郁的站在一旁抽着烟。

    县政府的铁栅栏门紧闭,县公安局紧急调派了三十名干警前来维持秩序,大门口的人越聚越多,县政府的车辆进不去出不来,马路上的汽车也渐渐拥堵起来,鸣笛声,吵闹声、哭声混杂在一起,要多乱有多乱。

    县政府三楼窗口,几位副县长正捧着茶杯好整以暇的看着西洋景,朱王庄乡是招商引资的主阵地,同时也是周文亲自负责的乡镇,这个节骨眼上闹出校舍被风吹垮,死伤累累的事情,最难受的自然是周县长,以朱副县长为首的副职们被这位年轻的新县长压制了很久,终于有机会扬眉吐气了。

    “这个影响相当恶劣啊,必须有人出来负责才行。”朱副县长吹拂着茶杯上的热气,优哉游哉的说道。

    “是啊,再穷不能穷教育啊,专项资金都拨下去了还能出事,可见……哼哼,嘴上,办事不牢啊。”另一位两鬓斑白的副县长冷笑着说道。

    “咦,死的不过是几个小学生,怎么这么多大人披麻戴孝啊,这不对劲啊。”有人提出了疑问。

    朱副县长解释道:“死的三个学生中,有一个是下马坡村的孩子,这孩子年龄小辈分大,村里不少人低他两辈,村长梁大众都是他的侄子辈呢。”

    众人恍然大悟,随即深深佩服起朱副县长来,到底是南泰县的本土干部,连乡一级干部的名字都说得出来。

    此时周文刚从大河乡慰问受灾群众回来,他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要散了,连续几天的奔波操劳,心理压力又大,再年轻的体格也经不住这种折腾,疲惫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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