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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跑在队伍中间,张腾在一边护着,苏联在前面开路。

    真的很沉,背着裹了一床被子的病人每走一步脚都深深陷进雪层里,前进的速度太慢了。不过走了十分钟我就全身乏力了。这样下去不行,就算我们三人轮着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停车点,而病人多迟一分钟接受治疗就会多一点危险。

    “停止前进!”我停下脚步,“病人的状况很危险,这样走下去不行!”

    我抬起头看了看天空,突然有了主意,“苏联去弄两根树支回来!要粗点的!”

    苏联很快用工兵铲砍了两棵手臂粗的小树回来,我摘下腰间的麻绳扔给他,由于这次执行的是营救受困群众的任务,每个人身上都带齐了必备的工具。苏联张腾会意地也解下自己身上的麻绳动起来手来。

    不一会儿一个简易的担架就完成了,把全身裹着厚厚的被子的病人往担架上一放。一人抬着一头我们继续前进,速度快了许多。

    天黑之前我们终于顺利回到了停车点,其他小组早已回来了,所有的受困群众都被接下来了,全部集在解放卡车休息。将病人放到车上,载满受灾群众的解放卡车向山下开去。

    疲惫不堪的我们则顶着越来越大的雪雨一步一个脚印地踏着积雪走下山。

    没有一丝生气的天空上,来自西伯利亚的冷酷的强大冷气团和南方调皮活跃的暖气团相遇,并发生争斗,最后和解结合在一起,然后布撒下灾难的种子。整个南方地区成为了它们的战场。

    “请所有的受灾人民放心,一切有人民子弟兵。”

    d大山营救行动之后一连几天,我们b中队再也没有接到出动的命令。部队终止了一切室外训练,除了天气的原因,还因为中队所有人的情绪都受到了影响。连队长都整天阴沉着黑脸,指导员同志则干脆不见不着人了。

    我们都不明白上面为什么不给我们下达出动抗灾的命令。天天在电视上看陆军部队和武警部队的兄弟们活跃在白色的雪地里,玩命地清除着路面的积雪,将被困的群众一批一批地转移到安全的地方。而我们,只能坐在电视机前眼睁睁地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指导员回来了一趟,自从出现雪灾以来的这几天他一直留在大队部。他把我们集合起来训话。

    “我们是什么部队?”他问我们。

    “我们是伞特大队!我们是伞兵中的特种部队!我们是精锐中的精锐!”

    “很好!”指导员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们,“我想我没必要向你们解释部队不出动的原因,但是我要告诉你们!这,是一场战争!一场对抗自然灾害的战争!既然是战争那就必须有足够精锐的预备队!而我们,就是党和人民最可靠的预备队!”

    “谁能告诉我军人的天职是什么?”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还憋着气的去对那些训练器械发泄!解散!”

    谁能不明白?事实上指导员说的道理每一名队员都明白得很,好钢用在刀刃上。可是看着那些无穷无尽的电视画面谁也无法轻易地说服自己安心地躲在温暖的屋子里。

    心中的郁闷终于还是发泄在了室内格斗训练室,我们再一次上演了战友间的玩命搏斗。训练器械再一次受到了重创,散了架的七零八落的训练器械被后勤处的人搬到了仓库,训练室一下子空了一大块。千万别说我们不爱护公物,队长说不怕器械坏就怕你没能耐。还有什么说的?不让我们出去抗灾这憋着的劲儿那就痛快地耍呗!

    没了训练器械就对打,一对一,一对多,多对多,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上面干什么吃的?把老子们压在这里算怎么回事?”苏联大吼一声向我扑来,脚下一踏凌空飞起,穿着伞兵靴的大脚板凶猛地砸向我的头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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