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没问缘由的护着让张梅心底一暖,笑着摇摇头,“三叔,没人欺负我,今个学校屯子里的孩子跟镇上的孩子打起来了。”
陈福一听不是有人欺负张梅有些提起的心又放下了,陈福有些好奇,他是知道的,他们屯子里的这些孩子虽然有些野,但都是好孩子,“梅子,因为啥打架你知道不?”
张梅看了一眼张连海,张连海眼中的鼓励让张梅有些好笑,她不是不敢说,而是觉得说不说都是一个结果,不过随即就想到上辈子她可不认识张连海,也不知道张连海认识自己爹和三叔。
“因为搬砖,张叔,学校因为盖围墙不是组织学生搬砖吗,但是除了第一天,开学的这一个多月,所有的砖都是屯子里的孩子搬的,镇上的孩子根本不干,而且还经常去砖厂嘲笑搬砖的屯子里的孩子,陈老师也是知道的,但没有一个人管过这事,今天也是矛盾积到一定程度了,屯子里的孩子不想在忍耐了。”
张梅说的情况完全出乎张连海的预料,有些惊怒的张连海看着张梅,“开学到现在一直是这样?”
张梅肯定的点点头,“一直是这样。”
张连海瞬间明白了为什么屯子里的学生会这么激动,都是孩子,屯子里和镇上的有什么区别,让张连海尤其生气的是这些老师知道却装作不知道,闹了半天整个学校就瞒着他一个人,张连海觉得心底整个憋火,而张梅的话也让陈福有些生气,这不是明摆着瞧不起屯子里的这些孩子吗。
虽然知道不关张连海的事,但还是狠狠的瞪了张连海一眼,“你这个校长当的真够窝囊的,连一群孩子都摆棱不明白。”
陈福毫不犹豫的打击让张连海哭笑不得,白了陈福一眼,“行了行了,不会让咱屯子里孩子吃亏的。”
虽然好几年不见,但陈福却知道张连海绝对不是个好脾气的人,甚至可以说,张连海没有外表表现的那么温和好说话。
看了一眼张连海,陈福拿过酒瓶子又给张连海倒了一杯酒,放下酒瓶子举了下被子,“走一个。”
张连海呵呵的笑了,“我不跟你走,没你能喝,我明个还上班哪,要是直接走了,我就得倒地。”
张连海的话引的陈福一阵大笑,端着酒杯指着张连海,“张狗蛋,你少给我扯犊子,你不能喝,你十三就开始偷着拿你爷的酒壶,咱们这几个老哥们喝酒那个不是你带出来的。”
被陈福喊出的小名让张连海老脸一红,羞怒的指着陈福,“陈狗剩。”
老哥俩互相喊出的小名让张梅憋住笑蹭的一下蹦地上,强忍着想要喷出的笑意,“我出去喝点水。”说完直接跑到灶房捂住嘴偷偷的笑了,张梅憋的满脸涨红的脸让王贵花哈哈哈哈的一顿大笑,边笑边摇头,指了指俩人,招呼着两个偷偷笑的儿子赶紧下地。
陆续走进灶房的四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发出一阵大笑声,张梅没想到一直严肃的陈福和看似一本正经的张连海有这么好笑的小名,虽然一直知道农村都有给孩子取贱名的习惯,但真正的在自己熟悉的人身上听到还是让张梅觉得好笑。
灶房传来的哄笑声让张连海使劲点了点陈福,举起酒杯使劲撞了一下陈福手里的酒杯,“狗肚子里装不了二两香油,喝吧。”
说完直接干了半杯,而陈福只是呵呵的笑着,跟着喝了半杯,老哥俩边喝边回忆着过去的事情,而张梅又待了一会才离开王贵花家慢悠悠的回家。
晚上喝的有点多的张连海也没走,直接睡在了陈福家,第二天天没亮就睁开双眼的张连海看了一眼时间,不到五点,躺在被窝里的张连海感觉心里一阵阵的轻松,好几年的心结终于解开了,张连海脸上有着不自知的笑意,不过想到张久,张连海心底闪过浓浓的愧疚,难怪陈福看到自己的时候生气,这事确实是自己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