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契的休战了。接下来的军令更让秦军将士费解了,“全军修整一个时辰,向圣塘山以北,来时方位进军!“此乃撤军,然堂而皇之曰进军。”任嚣发两道军令后脑中在不断的推算着“前日如军情送出,中原后续大军那时应至桂林大营,按时日援军日夜急行应今日可至。越人兵力亏缺,吾若向西突进,必将集之前阻,然另两被围之军暂安,吾军亦可破敌。”“传令!”任嚣发了第三道军令“令李引部攻此山坳西北山岭,婴昶部攻之东北,点狼烟示吾军位方位。”“诺!”“呜!”“咚!咚!咚咚咚!”号角战鼓震天响,“结阵!”秦军战阵名闻天下,“嗨!呵!嗨!呵!”一个个黑色方阵,一面面黑色玄旗,透出凛冽的杀气,仿佛一股黑色的钢铁洪流,无视一切的向前压进。
战争是残酷的,无情的,任嚣知道这样从下往上的进攻会让秦军损失颇大,但他也知道这是一次重创西瓯军绝好的时机。秦军甲士一排排的倒下,后来者顾不得救扶,顾不得难过,面无表情的补上去
“嗨!呵!嗨!呵!”近了,再近些,“弓弩手,射!”一阵阵遮天箭雨呼啸而去,无情地收割着生命。西瓯人看出秦军这是要突围,但是不知道秦军的援军,由于兵力悬殊,这场围歼战变成了攻防的阵地战。但西瓯人战意昂然,为了自已的家园,为了自己的亲人,他们别无选择!越人善射,但在秦军箭雨覆盖下,无力反击。山顶一处,桀骏看着不断倒下的族人心如刀绞,自从他领军以来大破秦军,斩杀秦军主帅,越人都奉他为战神。这次的围歼战也是出自他的谋划,怎奈手中可用之兵无多,让他开始怀疑自己这次究竟是对是错。“滚石准备!长矛兵,刀剑手结阵!”桀骏很快调整好心绪“来吧,秦狗,这次我照样能斩杀你们。”漫天箭雨中,秦军步战方阵快速突进,眼看快要冲到近前,“轰隆隆!”一阵巨石仿佛从天而降,饶是秦军百战成钢,面对这巨石,看着被巨石砸得血肉模糊的身躯也是一阵慌乱。“杀!突进突进!刀盾手前突!”婴昶气得大叫,快速的调整部曲“绕过石阵,重新结阵!”经过短暂的慌乱,秦军重新发起了冲锋。桀骏手握战剑面沉如水:“长矛在前,刀盾在次,杀下去!”一边是黑色洪流,一边是漫野玄黄,“嘭!轰!”两军撞到一处,秦军方阵已被西瓯军冲散,双方陷入混战,只见一越人被矛刺中却没倒下,任由矛穿胸而过却一直向前,直到砍下执矛者的头颅。越人的单兵勇猛,秦军的组队配合,一时竟杀得难解难分,不断有人倒下,断肢残躯遍地,一边是铁血军纪,一边为亲人家园,直杀得天变血红。
任嚣看着两处胶着的战场,来回的踱步,看似轻松实则紧张。他在等,等援军,他也在赌,赌援军已近,赌越人无备。“禀!李引部前军五千甲士已死伤过半,两军候中流箭负伤。”“禀!婴昶部后军已开进战场,婴校尉千人卫队亦进。”战场情况不断由军司马禀报,“令吾卫队一曲前去护持婴昶,不容有失。”“诺!”婴昶乃一猛将,任嚣可不想有任何差错。再说李引部,由于战场军情互通知婴昶得主帅卫队亲护,李引顿时火冒三丈,难不成吾部不曾攻乎!自从大兄伐楚兵败,李引总觉被人另眼看待,所以这次出征憋足了劲,要让全军看看李氏一门的厉害。所以李引哪受得了这样的刺激“传令!全军突进!”
李引抽出佩剑一挥:“敢不向前者斩!”主将发怒牵动三军,李引部顿时战力飙升,西瓯军渐渐支撑不住。这时另一侧山头,桀骏也发现这一侧的军情,他思考再三,终还是动用手中唯一的一支备军“阿怀速领四千人去雷勒处支援,蓝喀领余下三千人去道口已防秦军援兵。”桀骏心想只要韦栏快速吃掉这部秦军,再与雷勒前后夹击秦军,就算秦军有援军,我军也抢占了先机,必胜。桀骏手下四大战将之首韦栏这时也是干瞪眼,近两万人打一万人,而且占地势之优,却打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