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云梦泽,水溢洞庭湖。人生百年,所知甚少,只有这天地间山河自然能历经干年万载,人世更迭。云梦泽,楚之猎场,秦之禁苑。曹晓没想到这时的云梦泽竟是如此的烟波浩渺,水道纵横。从长江进入云梦泽水道一路上的风景让曹晓如如痴如醉,仿佛进入了仙境,竟忘了这是奔赴战场。曹晓正陶醉其中,曹无伤拍了他肩膀说:“俺瞧你这几日望天发呆,咋了,晕船,病了?”“晕个鸟,这么好的风景,没看见啊!”“有啥可看的,荒郊野岭,云山雾罩的,要说俺最想看的那还是咸阳城,听闻气派的狠!”曹晓回头看着曹无伤,一脸鄙视。经过这么多天,曹晓和曹无伤已经可以零障碍交流了,为这曹晓下了不少功夫。两人正聊起劲,曹无伤忽然住嘴了,曹晓回头一看,原来是蒙武走过来了。“汝二人言语甚欢,何为!”蒙武笑着说。还真和善,与前两天真是判偌两人,曹晓心想这是因为在船上没那么军规吧,“俺们是瞎聊,蒙百将是哪人啊,看您从军年岁不短了吧!”曹晓也笑着问道,周围人听曹晓讲话也有些习惯了,见怪不怪,所以蒙武也听得懂。“吾世居咸阳,自王翦将军南征时从军,己六年有余。”“从军六年,那怎么嘿嘿!”“无甚避讳,此前吾乃屠睢将军
卫队军候。”曹晓有点尴尬,提到人家的伤心事了,连降两级啊!呃!他姓蒙,会不会“敢问蒙百将,你和蒙恬将军是?”“乃家中族叔。”一猜就是,唉!你小子幸亏来了岭南,要不然以后命都保不住。“大丈夫不遇之所为,乃见真章,蒙百将不必过于自责,咱不是又杀回来了嘛!”蒙武一听乐了,心想这厮言辞时时不同,却也有理。三人小团体就这样愉快的玩耍在一起了。
江面上风平浪静,航道宽窄不一,秦军的楼船c艨艟c斗舰,排着龙阵,看上去何等壮观。王奔c涉溪两部经云梦泽水道进湘水过灵渠入离水,人歇船不歇,目的地桂林已遥遥在望了。两部五百主以上将官,统统聚集在一艘楼船上,开起了战前扩大会议。上首王奔c涉溪在坐,军司马挂上地图开始通报战事:“今吾军以桂林c离水c西江c番禺一线为界,此线之东以平,目下吾军正两路齐出西进,一路始于番禺,一路始于桂林,终将集于布山。乃番禺一路河道偏多,赵佗将军领三万楼船士并七万材官,推进然快。桂林一路,任嚣将军亲领一万楼船士并三万材官,然此一路山林密集c河道沼泽杂乱,推进颇费周章。”这时王奔摆手止住军司马话头,站起来说道:“众将官多历经此前战,桂林处乃西瓯的门户,越人在此深耕多年,据报骆越各部竟也驰援西瓯,故
攻西欧乃此战之重也,吾部与涉校尉部及后续各部将同进桂林一路。此一战吾等定要一雪前耻,踏平布山!”“一雪前耻,踏平布山!”众人起身高喊,一声又一声,越传越远,最后两万多人竟异囗同声起来,喊声震天。“俺们不要攻越人的吗,布山是哪?”曹无伤迷糊地问蒙武,“布山乃西瓯越人之巢穴,攻下布山,西瓯越人乃成无根之萍也。”“嗯此乃妙计”“嘶!”“嘶!”曹晓c蒙武同时对曹无伤投去鄙视的目光。
要说桂林是个城,可真不像,顶多算个据点,但是这旁边的军营可真大啊!营连着营,寨连着寨,箭楼一个挨一个,不过这些都是木制的。由于这里的大军已经开拔西进,大营只有少量守军显得格外冷清。两万人开进来宽宽松松,一人一单间恐怕都够。留守的也是一校尉,校尉布,众人都这么叫,也只能这么叫,因为此人是赢氏族人。刚安顿下来,三位校尉就开会了,要说这开会哪朝哪代都不可缺,做什么都要计划得当不是。“要说这大营真不赖,若是
敌军用火攻之计,咋个办?”曹无伤摇头晃脑说道。“火攻个鸟!”曹晓一边打扫营房一边说:“你进来时没看见呐,这大营依离水而建,又卡在出岭南唯独一条山路上,旁边是沼泽c峭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