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呢,可能做的跟陈原市长这边的事多一些,力勤这段时间一直在查吉东涉黑的事,眼下也有了大的进展。赵局我就不多说了,上次能费那么大周折,将你从区里调市里,就是想借你的勇气和胆识,将几起存在疑惑的案子重新查一遍。可惜到今天,我们的努力都未见效果。不是大家做的不好,而是情况变的太快。”
苏芩这一连串的话,还有包房里这种特殊的气氛,让邓一川有磐石压顶的感觉。本能地,他就将心提了起来。前面在码头上时,他还有肚子饿的感觉,这阵,却全然不知饿是怎么回事了。
他屏住呼吸,认真听起来。
苏芩又说:“现在的情况我简单跟大家交个底,就是对方开始全力反扑,如果对方反扑成功,不只是陈原这边我们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坐牢。对吉东几起明显的大案要案,我们也将无能为力,而这些,我相信各位绝不答应。”
说着,苏芩目光在三人脸上扫了一圈。
三个人心头的那股气,似乎被苏芩鼓了起来,这个时候,他们想到的不再是怕,而是跟苏芩一样焦急,一样愤怒。
因为他们明白,是谁在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又是谁在颠倒黑白蒙混群众。
“现在我们没有往后退的余地,也没有迟疑的时间,接下来我们的处境可能更为艰难,对手给我们制造的障碍会更多,甚至随时都有被调离现岗位,彻底将我们几个跟所查的事实真相分割开来。所以今天我只有一个要求:快。”
原来这样!
邓一川这下才算彻底明白今天这饭局的意义了。苏芩说的对,此刻的他,真是没有什么怕的,相反,全身都有一种冲动,就想迅速而准确地接近真相。
苏芩又说几句,看了下表,再次说时间不多,她得抓紧分工了。
接着苏芩就开始分工。
“一川你这边,暂时先把陈默跟叶芝的事放一放,这两样事,就算再过半年,我们也还来得及插手。叶芝至今躺在太平间,虽然很残酷,但我们没有办法,只能深深地对不起她了。”
邓一川点了下头。苏芩一提叶芝,他的泪差点又掉下来。
“最近你全力找到你发小卢愕,一是要注意保护他,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有人可能要灭口。所以一川你一定要小心,同时呢,你也要对卢愕的家属,叫什么来着,多留点心。”
“江明燕。”邓一川说。
“我的意见,你想个法子,既不能让江明燕出外打工,也不能让她继续住在那里,防止有人利用她,胁迫卢愕。我们不能再让无辜者往里填。”
“不会吧,他们连江明燕?”邓一川本来想说,江明燕已经打算跟卢愕离婚,又一想这场合说这个不合适,才这样问了一句。
苏芩回答的很干脆:“没什么不会的,我们必须提前预防。”
江明燕的事就到此为止。苏芩接着说:“除找到卢愕外,博物馆这边也要加快行动,注意少走弯路,不要在不值得的人身上瞎浪费工夫,抓重点,目标仍然锁定两件事,一是夏会计的死,必须查到真相。二是用调包计盗走的文物。这个,你要在伊浅秋身上多做功夫,她可能知道一些内幕,虽然不是太全,但至少能给我们提供思路和方向。她现在还在摇摆,还在观望,这人能不能拿下,就看一川你的了。”
苏芩用如此精短的话将博物馆的玄机点破,不能不让邓一川震惊。看来对博物馆,他们早就做为重点在怀疑,只是从未这样明白地讲给他听。
邓一川同时也明白,派他到博物馆,绝非哪一个人的意思,而是一盘大棋中的一个重要环节。
苏芩只对他说了这么多,然后话头又朝着张力勤这边去了。
“力勤这边任务重一些,但你有这个便利,据我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