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非但不领情,反而跟母亲有了姐妹间那种仇恨。她的话既尖刻有恶毒,完全没有边界,嘴里来啥骂啥,什么恶毒就将什么拣起来。
她甚至把五岁时候的事提出来,说早知道这样,还不如那时成全了那个光棍,让他把自己干烂干死算了。
叶芝哪能听得了这些话,起先她还好言相劝,让陈默不要这样悲观。陈默呵呵笑笑,说叶芝说话像妓女的口气,明明把事做了,还非要在她这里落下好。
“落下好?”叶芝不明就里地问。
“你不就想看我像一枝花一样败掉吗,我现在这样了,这下你心满意足了,你个恶毒的女人。”
她骂叶芝是恶毒的女人,有次甚至顺口甩出一句婊子。这话把叶芝的心要伤烂了。叶芝刚要说,她为了这个家,为了陈默,付出了多少这样无用的话。陈默又抢先一步给了她更猛的轰炸:“你不会是因自己得不到满足,就变着法子折磨我摧残我吧?”
叶芝被这话吓住了,吃惊地瞪住陈默:“默默你说什么,你知道站你面前的是你母亲吗?”
“母亲?”陈默哼出一声,一点也不收敛地又道:“那他算什么,他身边那些女人又算什么?别以为你们的事我不懂,收起来吧,在我面前演什么戏,恶心。”
叶芝脸都黄了,吓得一把抱住她:“默默你别这样,你这样我害怕,知道吗,我害怕。”
“滚开!”陈默用了最恶毒的词,一把推开叶芝:“回去告诉他,别让我再撞见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这句话折磨了叶芝差不多半年,几乎要把叶芝摧垮了。那个时候也是陈原跟江上敏之间绯闻刚刚传起的时候。这股绯言不知来自何处,但来势凶猛,几乎成了官场中人私下场合必要提及的话题。
那段时间同样也是叶芝最黑暗的日子。
邓一川撞见过好多次,叶芝独坐在空荡荡的屋子里落泪。
有次他去帮陈原拿衬衣,看见叶芝眼睛红肿,一定是刚哭过。尝试着安慰:“叶阿姨,外面这些话,您就当耳边风,千万别信,更不能拿这个折磨自己。”
叶芝猛地抓住他的手:“一川你告诉我,他在外面到底有多少女人?”
邓一川坚定地摇摇头,冲叶芝道:“阿姨,你应该信我,市长他真不是那样的人。”
“那那个江上敏怎么回事,已经不止一个人在我面前说她了。”
邓一川自己也搞不懂,真心讲,陈原跟江上敏见面的机会真不多,而且都是在外人眼皮下,怎么可能呢?别的领导外面有没有地方他不敢说,陈原真是没有。
“算了,问这些也是难为你,知道你跟他是一条线上的。”叶芝颓丧地放开他,脸上是一副苍白的神情。
再后来,陈原坚持按时回家了。不是那种必去不可的应酬,一律拒绝参加。好几次省里来了人,指明让他陪,他都以身体有病为由推开了。
叶芝脸上的气色暖和了过来。
那晚他带着一家去叶芝家吃饭,是陈原夫妇共同邀请的。邓一川没想到的是,陈默正好也回来了。陈原笑着跟他说:“我请了几次,才把她请过来。她有段时间没吃她妈包的饺子了。”
邓一川看着坐在花边的陈默,有点不相信。
陈默那天跟往日大不相同,不但对叶芝亲热,对他态度也是反常的好。中间,还刻意走到章小萱面前,夸她:“你皮肤越来越好了啊,都有了活色。”
邓一川心里一紧,生怕章小萱被激得说出什么过激话来。
章小萱那天倒是乖,对陈默的话装听不懂,但也话里含说:“一川给我买了进口的化妆品,效果真心不错。”
“是么?”陈默掉转身,望住邓一川。
邓一川被两个女人间斗智斗勇的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