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天成跟金嫚那档子事能摆平?那事摆不平,他普天成就会身败名裂,哪还有什么官做。
可谁知普天成如此态度。做人不能这么没良心啊,沈丹胃都要气炸了。她沈丹做人从来都是热血心肠,哪像这些当官的,一个个就知道自己的利益,自己的乌纱帽。
自私,可悲!
沈丹越发坚定当官的没一个好人,这些人真是虚伪极了,无论你对他做了什么,付出过多少,一旦没了利用价值,你在他眼里,一文不值。他踹你还来不及呢,哪还想着帮你?
沈丹越想越觉不公平。
邓一川亏啊,早知今天,当初就不该替他抹平事,让他身败名裂,遗臭万年才好。这种人,下面都还说是好官,清官,而且叫他官场教父。沈丹却觉得他就一伪君子,假得厉害。
道貌岸然!
虚伪透顶!
沈丹一边诅咒着普天成,一边拿出电话,问父亲跟省委一号谈得怎么样了?
不幸的是,这天父亲沈子鱼也在宋瀚林这里碰了钉子。沈子鱼仅凭女儿一番话,就跑去见宋瀚林,说吉东实在不像话,就那么一条有价值的街,非要毁了。还说当初多亏陈原阻拦,不然早就给拆没了。
沈子鱼连带着又说了许多陈原好话,甚至为陈原叫起冤来,说如果没有陈原,清阳镇包括吉州的棣水街早就没了,可这样的官却提前进去了,成了贪污犯。
笑话啊!他这样叹了一声。又道:“怪不得要让陈原进去,原来是为他们强拆棣水街清理路障。”
沈子鱼说其他,宋瀚林都不觉过分,可沈子鱼冒冒失失在他面前谈及陈原,就令宋瀚林不高兴。陈原这事,宋瀚林本来就窝了一肚子火,到现在都不知道这火冲谁发去,他只想这件事能尽快结束,不要再在他面前提及。
别人是很知趣,从不在他面前提。可这个沈子鱼,不但提,还替陈原叫屈。这就让宋瀚林无法忍受。陈原出事,那是打他宋瀚林的脸啊,他难道愿意让陈原进去?
“别说了!”宋瀚林突然冲沈子鱼叫了一声。
沈子鱼平时在这些官员面前,自由惯了,老觉得人家给他面子,于是就养成一个坏毛病,不管到哪级官员面前,都摆出他老艺术家的资格来,谈什么都口无禁忌,口无遮拦。其实在官员面前说话,是很有学问的。不该提的人,绝对不能提。不能谈的事,一句也不能谈。
你可以跟官员谈风月,谈画谈艺术,但就是不要轻易在官员面前谈政治。
你懂什么政治啊?你懂陈原一案,牵动了多少人的神经,让多少人不自在?
你又懂陈原中途夭折,破坏了多少人的计划,乱了多少局,打破了多少平衡!
“怎么,提都不让提啊?”不知深浅的沈子鱼抬起头来,惊愕地看住宋瀚林。
宋瀚林直觉这人毛病是惯的,是平常太给他面子了。尊重你你是个画家,是统战对象,不尊重你,你是谁啊?
官场中人最不可忍受的,就是那些搞不清自己是谁的人。比如眼前这位沈子鱼,拿着别人的尊重当资本,靠别人赏的脸来打别人的脸。这便是典型的臭知识分子性格。
宋瀚林觉得有必要借机给他上一堂课,免得以后他再乱添麻烦乱找事。
“你口口声声说他们强拆,证据呢,仅凭听来的几句话,就到我这儿告状。这不是画画,这里要的不是天马行空,不是凭想象定夺一切!”
按说宋瀚林一发火,沈子鱼就该知道问题出在了哪。而且人家宋瀚林已经把火讲得很明白,证据,凡事都得霁证据,道听途说不可信,捕风捉影更不可取。
可沈子鱼偏不明白,不但不明白,他反而还有理了,以一种指导性的口吻说:“想要证据还不简单,派人去查啊,查一查不就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