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为陈原做什么,他已经内疚得要死,叶芝这事要再不出力,那他就真是白受人家恩惠了。
“现在哪有正常两个字,但凡正常的地方一定不正常。”范鑫生还是那么尖锐,每说一句话,都有影射。
妻子赵星在边上拿眼神提醒他,范鑫生说:“没事,一川是咱兄弟,兄弟间藏来掖去,实在没意思。”
邓一川说:“还是哥懂我。”
范鑫生笑了笑,道:“说吧,这急的想见我,一定又是遇到过不去的坎了吧?”
邓一川也不想跟范鑫生打迷宗,他们本就是因为性格相投走一起的,现在更应该坦诚相见。
“叶芝死了。”邓一川说。
包房里的空气非常沉闷地响了一声,包括赵星脸上,也滑过一道悲凉。
“这事我第一时间就听说了。”范鑫生低下头,面色阴郁地道。
“你怎么看?”邓一川情急地问过去。
“看法很多。”
“哦?”邓一川被范鑫生这样的回答愕住。
茶来了,是邓一川最喜欢的碧螺春。当秘书这些年,邓一川不知喝掉了多少。他柜子里现在还放着几听朋友送的苏州西山正宗的碧螺春,可惜已经不属于他了。
范鑫生没急着回答邓一川,捧起茶杯,品了一口,拿手抹了把脸,才道:“叶芝有病,这不假,但这病不会导致突发性死亡。叶芝的死,另有原因。”
“哥哥果然是哥哥,啥事都瞒不过你这双眼睛。”
“这也不好说,如果有人硬瞒,还是能瞒过去的。”
“呃,哥哥能说详细点吗?”邓一川也捧起茶杯,没喝,目光切切地看在范鑫生脸上。
范鑫生忽然静了声,抬眼望住了别处。
邓一川不敢过急。他知道范鑫生脾性,范鑫生跟人交流的时候,总是会有这种意味深长的停顿。
有时候长得让人窒息。
赵星见状道:“你哥心里有事呢,从叶芝老师出事那天起,他就谁也不见,班也不上,把自己困在书房里。今天接你电话,还是头一遭。这几天哪怕手机被人打烂,他都不接。”
“我干嘛要接别人电话,别人跟我有关系吗?”范鑫生突然说。
赵星被呛的,脸猛地红了许多。
邓一川忙打岔:“知道哥哥的脾气,范哥心里只有小弟,冲这个,小弟受多少罪,也值了。”
“不说这个。”范鑫生摆了摆手,“就算你不打来,我也得找到你。对了,陈默回来没?”
范鑫生突然问起了陈默。
邓一川摇头,说四处找不到她。
“得想办法找到,你我和都没用,根本接近不了真相。只有陈默,她是女儿,只有她来,我们才能找到真凶。”
我们两个字极大地振奋了邓一川,越发自信,范鑫生没有找错。
“可上哪儿去找,我进去前她就离开了吉东,能联系的地方都联系过了,没有她消息,我担心她会不会出事。”
“出事倒是不会,不过――”范鑫生脸色又阴下来。
“不过什么?”
“她能不能出现在吉东,敢不敢为她母亲鸣怨,就很难说了。”
“陈默不是那种人,表面上她跟父母斗气很凶,心里其实是非常爱父母的,这点我能保证。”邓一川解释道。
“你误会了,我不是那意思。”
“那”邓一川一时脑堵,反应不过。
“你进去一年,不会变得如此迟钝吧,这么明显的事,还要我讲?”范鑫生似乎有点失望。
邓一川忽地明白过来:“你是说,有人不想让她来?”
“这难道还用怀疑,我告诉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