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伯祖家中小住几日,廖心算算时日,与糜竺约定的时日将至,于是向张伯祖提出告辞。此时张伯祖正在把脉,于是示意廖心自便便又专著于病情分析了。廖心赞叹恩公医德,恭敬行礼,转身离开。
驾驶马车行于街道,廖心本来琢磨着带点特产回去,骤然发现自己身无长物,除了送出去的布,竟然忘记带钱了,礼物的事情估摸着泡汤了,神情稍微有点郁郁寡欢。
廖心驾车到预定汇合地点,宛城外不远之地,见此为大路中间,于是廖心将车驾驶与路旁,静待糜竺等人的到来,随意拿出点干粮和水,补充一下。便靠着车厢,闭目观看体内的《传习录》了。
多久没看你了,我都记不得了,早年学老师之学,就禁闭之时看了一段,而后天文地理,直至曹操所送的《孙子兵法》,我都几乎快忘记你了。将《孙子兵法》送与黄忠,是他之幸,亦是我之幸呀。
近几年,见人就吹棒,觉得自己经义确实是一绝,却是忘了,当自己觉得满足的时候,就会觉得自己有余,越来越差,当自己觉得不足的时候,才会改进,越来越好。都快忘记自己志向是什么了,人都说“有天下志之人,不怕天下人知道”,我怎么就如此难吐出自己志向呢?还是心不坚定,觉得自己做不到。照这样下去,我看自己也就配给曹兄做个马夫了。
默默的观看着《传习录》,默默的反省自己这多年来的念头,都说一以贯之,现在念头歪了,也贯不下去了,感觉自己重获新生呀,既然已经知道天下大势,就该琢磨自己需要什么,品德修养非一日之功,这是磨水功夫,兵法韬略也有所见长,到时可以与曹操多加交流,治国之道正在储备,但钱米盐粮都把握不住,需要与糜竺多多交流,应该有所收获,天文地理亦还有欠缺,这细数下来,自己一事无成呀,要改进的地方还有很多。
殊不知,这城门小兵亦在打廖心的马车主意。
“誒。你看,这家伙的马车,看起来还不错呀,特别是那马,喂养的这么好,一看就是好货。”,其中一位眼冒金光,贪婪之色压抑不住。
“喂,我说你,前两天黄忠就将你修理了一顿,怎么过了两天,你这皮又痒了?”,另一个悄悄在他耳边道。
“去去去。区区黄忠,仗着自己有点蛮力,就不将县尉放在眼里。”,贪婪者恼火不已。
“不是我说,那黄忠也是县尉呀,还是张伯祖先生推荐给太守的。”
“不拆我台你会死么?这两天那个病秧子旧疾复发,他黄忠忙都来不及呢,哪有心思管我阴事。”
“我说呢?怎么挨军棍才不到两天,你就活蹦乱跳的出来了,也不怕黄忠知道你们作弊了,原来是算准了黄忠不在的。”
“黄忠区区落魄之后,新进之人,怎能识得我军中奥妙,早晚有天,他会落入我手,任我宰割。”,贪婪者想象着黄忠生死尽掌自己之手时,不由自主的狞笑,拳头也不由自主的紧握,幻想片刻,看着眼前被人悉心照料很久的马匹,真的是垂涎三尺,于是提枪,走到廖心面前,一声大喝,“呔!小子,你是哪里人?”
廖心差点被吓得从车上摔下来,这被惊吓的模样,让贪婪者哈哈大笑。
廖心很恼火,但是又不想失礼于人,忍着怒气道,“在下廖心,汝南平舆人,见过军士。”
“廖心,是狼心狗肺的心么?”,这话语,一听就知道是来找茬的。
“是心怀天下的心,大丈夫岂能观心便言狼心狗肺,悉知说人者亦在说己。”,廖心意味深长的道。
“心怀天下,莫非你意图图谋不轨?来人,将他拿下!”,贪婪者一听,觉得机会来了,绝佳借口呀。
“且慢!”,廖心一声大喝,道,“以仁治世者心怀天下,在下欲入朝治理天下,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