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士,就算是陶真天资聪颖,夺取府案首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毕竟陶真年纪摆在那里,就算他再怎么博闻强记,他进学的年岁也只有短短十六年。
不过这也不能说明陶真一定拿不到案首之位,说不定运道眷顾让他高中榜首呢?所以苏锦楼才说要多费些心力。
如果最终陶真拿到了府案首之位,就说明他确实费了心力专研学问,如果他与府案首失之交臂,就说明他的努力还不够,学识不到家,需要继续努力,无论好歹,这话都留有余地。
陶真听完苏锦楼之言若有所思,后似被这些话醍醐灌顶,恍然大悟,“多谢苏兄劝诫,我差点就着相了,此等大恩,莫不敢忘。”
是了,世间哪有十全十美之事,我不该因为夺下县案首就一直紧盯着府案首的位置,当下该是专研学问要紧,我的目标应是在院试中脱颖而出,而不是将眼光放在府试上,至于府案首之位,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若是画地为牢,移了心性,因小失大,那可真就得不偿失了。
苏锦楼瞠目结舌的看着陶真对他行了大礼,然后腰背挺直转身离去,他目光茫然,眼神全无焦距,静驻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
刚才发生了什么?为啥陶大神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获得绝世武功,从此日天日地唯我独尊?我干啥了我?我没说什么特别的话吧
这剧情,咋这么像主角偶遇机缘,被一路人点化,放下心结厚积薄发,等级蹭蹭蹭直往上飙,成就无双大道飞升成仙?陶真就是那个主角,而他,就是那个路人?
苏锦楼摸了摸脑袋,人生赢家非陶真莫属,难不成他就是陶真身边的那个小弟?果然写这篇文的作者是后妈。
第二天陶真与苏锦楼二人收拾好行李,退了客房,结伴出发前去临平府,这次可没什么顺风车了,两人找了商队,每人付了一两银的路费,又加了半吊钱的伙食费,马车上的被褥可以免费使用,但不能损坏,一旦破损也是要另外加钱的。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发了,苏锦楼与陶真坐于倒数第二辆马车,除他们外此辆马车上还坐了两人,都是去临平参加府试的学子,苏锦楼并不认识他们,但他们却识得苏锦楼是谁。
准确的说,应该是他们认识县案首陶真,苏锦楼只是顺带而已,只要去看榜文的学子都知道宜章县县试第一名叫陶真,身边还跟着一个叫苏锦楼的学子,此学子是县试最后一名。
一想到这点,车内的两人都觉得有些怪异,所谓井蛙不可以语于海者,拘于虚也,夏虫不可以语于冰者,笃于时也,曲士不可以语于道者,束于教也。
陶真和苏锦楼怎么看也不像是同一类人,才学悬殊如此之大,这两人是怎么谈到一块去的,难道仅仅因为同乡之谊?可再怎么顾及同乡的情份也不该整日形影不离吧,如今还结伴而行,一看两人之间的关系就颇为亲密。
苏锦楼闭目养神,但路面不平马车颠簸,对面两人的视线总是在他的脸上游离,这种情况下心再大的人也没法静心凝神。
苏锦楼猛然睁开眼,正对上对面左边学子好奇的双眼,那学子偷瞄被苏锦楼逮个正着,脸色刷的一下红的滴血,而且那红色还蔓延至耳垂与脖颈,双眼也因为羞涩惊慌而浸满了水光。
见此,苏锦楼好险没笑出声来,这人脸皮子比纸还薄,竟有胆子学别人行窥视之举,被他这个正主现场逮住了,如今傻眼了吧。
“两位同窗,相逢即是有缘,”苏锦楼双手合抱举至胸前,行拱手之礼,“在下棠柳镇苏锦楼,今日得见各位,实属在下之幸。”
身着白色衣衫,脸颊瘦削的薄唇男子先一步回礼,“在下宜章县宋明,见过苏同窗。”
陶真见此也行了拱手礼,“在下棠柳镇陶真见过两位同窗。”
就剩最后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