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呀,钟先生?”
女孩子的声音带着笑意,“这可真是奇遇,你怎么在这里?难不成是胃病又犯了?”
钟寒水一派道貌岸然:“我来这里见客户,谈一笔单子,没想到你也下榻在这个酒店,辛小姐。你呢?你是来做什么的?”
辛沉夜像小动物似的不愉快地皱了皱鼻子,“旅行——”
她说着,漂亮的手就探出来,直接拉住他的手腕。
钟寒水蓦然想起来那块寒水石的手链就在这个手腕上,不禁慌乱地要躲,“怎么了?”
辛沉夜一脸你何必大惊小怪地瞥他:“把脉呀,钟先生,五万元的售后服务。”
钟寒水说:“那你把吧。”
同时自然的递出另一只手。
结果这小恶魔立刻就调皮一笑,“啊,你在跟我藏着什么!”
扑上来捞住他的另一只手,自然就发现了那串手链。平平无奇的中药材石头块,竟然特意镶了银链串起来,石头里融进去一点金色显得好看一些,乍一看还挺了不得的。
这下钟寒水尴尬地无话可说。
辛沉夜也沉默了一下,才若无其事地转过他的手,开始把脉。
过了一会儿,她说:“我看你好像又是休息不够,作息饮食都不规律的样子呀,钟大老板?这样么,我给你订个新规矩,好不好?”
钟寒水抿着嘴唇,面无表情地点头。
“你不要小看我的梅菲斯特,从你回到京市起,只要不是实在无可奈何的状况,把梅菲斯特带在你身边吧。”她嘀嘀咕咕:“都把我的宝贝送去照顾你了,怎么还是不注意?”
钟寒水忽然感觉胸口的门塞稍稍有开闸的迹象。
“你旅行结束,不带梅菲斯特回去吗?”
辛沉夜说:“当然啦,都说了是五万元的超值服务,肯定包括梅菲斯特随行照顾啦。我相信你能照顾好他的,对不对?”
说着,她拿出来手机,跟他交换了sns的联系方式,“你还可以给我发一发梅菲斯特的近况照片,也免得我担心啦。”
钟寒水的嘴角出现了微小的向上的弧度。
他沉稳地说:“好。那你是几点回京的航班?咱们或许同行。”
沉夜说着“嗯我看看”,把手机上的电子机票信息截图发给了钟寒水。
钟寒水立刻说:“好巧,竟然真的是同航班。还有四个小时准备时间,要不要一起去用个餐?”
辛沉夜无可无不可地点头同意了,说自己要回房间喷防晒。
趁她离开的一段时间,钟寒水立刻拿机票信息联系王秘书,要求他订邻座的票,然后把徐陵游现在的手机号透露给徐伯母,保证等下用餐无人打扰,一切准备充足,才整理了一下领带,人模人样地c沉稳地等待起来。
这只是普通的医患关系,普通的朋友关系。朋友之前互相照顾是理所应当的。
所以这不算与徐陵游竞争。
钟寒水这样对自己说。
王秘书为了一张机票焦头烂额,不知道动用了多少人脉,才想办法从已经买好座位的乘客手中买下来邻座的票。
钟寒水面无表情地登机,为了假装自己并非临时赶来g市,还去特地买了个小号行李箱塞满了泡沫纸凑数。
然后心里期待着邻座常有的一些情景,膝枕啊侧脸啊肩膀靠啊之类的。
结果辛沉夜上了飞机就戴上眼罩,安安静静地睡了过去,睡姿乖巧得不得了。
钟寒水瞪着一双三十多个小时没有合眼的双目,跟中邪了似的一遍又一遍地看她精致的唇瓣的弧线。唇角的上翘,人中的痕迹,鼓起来的嘴唇。
倒也不能说是心情不好。
下飞机道别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