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慕瑶的孩子,在未出生前就定了名字,叫孟长禄,小名唐修。
只因为接受了这么多磨难,他还能一直待在他母亲的肚子里,连孟芷轩都觉得这小孩儿命硬,应该起个好名字。
长禄,便是寄予后辈一生的福气。
唐修,是爱尔兰文字一nahue的简化,寓意红褐色的战士。
孟芷轩觉得,简直再合适不过。
又有谁知道,几个月前他恨不得掐死的小孩儿,现在他只希望能平安的生下来。
他甚至在女孩儿濒临崩溃的边缘,只能拿他这个未出世的小侄子来激励她。
“欢儿,这是你和那个人在这世界上唯一的牵连了,你确定要放弃吗。”
唐慕瑶能放弃吗,她确实做不到。
直到唐修出生,她不知道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坚持活下来的。
四个月后。
正在育婴室看小孩儿孟芷轩接到了手下的报告,一时又惊又气,“她去哪了?你们倒是去找啊!”
一个连月子都还没坐满的人,转身就趁着守卫不注意,翻窗跑了。
孟霖让孟芷轩别太担心,因为孟贞儿也不见了,显然是跟着唐慕瑶一起走了。
孟芷轩坐在书房里,被气得脸色青白,许久才把人挥退下去,“你派人去黄金岛接应她们,如果我没猜错,欢儿肯定是跑去那里了。”
太平洋上的一座小岛,唐慕瑶因为赵行的接应,成功上了岛。
确实和相传的那样是寸土寸金的富饶之地,巍峨华丽的建筑群立,以为来到了迪拜的皇宫。
但这些在女孩儿眼里与茅屋无异,她绕过富饶的人群,一个人孤独地走上山间的泥泞小路,带上了一束小白花,来到男人的墓地前。
三月的天气,称得上春寒料峭,唐慕瑶穿着漆黑的裙装,头上戴着黑纱,一如一年前她闯进司寒爵婚礼现场的模样。
唐慕瑶看到墓碑上男人的照片,照片上的他,依旧是生人勿进,眉眼间都带着凛冽的寒意,让人不敢直视。
唐慕瑶却直直盯着他,甚至忍不住笑出声来。
“三哥,你真能给我出难题,现在我该怎么办。”
“死是一件容易的事,太容易了,这几个月我有好多日子,都徘徊在这个念头上。”
“但是大哥告诉我,我身体里还有和你在这世界上唯一的联系,他不应该受我牵连,他是独一无二的生命。”
“我们的孩子,叫唐修,你一点责任都不尽,孩子当然跟我姓啦。”
女孩儿轻声说着,泪水便沿着脸颊滴滴滑落,她也没去管。
将小白花放下以后,她脸上突然泛起光芒,双眼也恢复光彩,一张小脸惊世如初。
“不过,现在修终于出生了。我,可以来找你了。”
唐慕瑶从手包里掏出了一把极其袖珍的银色手枪,用丝绢擦拭着,她当然是瞒着孟贞儿带出来的。
她上子弹前叹了一口气,她给贞儿留了一封信,不知道小孩儿看到了没有。
不过也都无所谓了。
冰冷的枪口抵在脑袋上时,唐慕瑶几乎虔诚的闭上了眼,脑中闪过男人在宴会上对自己脑袋开枪的画面。
原来就是这样的心情和感觉啊,唐慕瑶突然觉得自己心里轻松无比,她似乎离男人又进了一步。
她带着笑,毫无犹豫地按下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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