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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锦兰单手接过药碗, 放至桌上, 面色冷硬:“还有些烫, 且放凉些。”背后的手已是移至身侧, 但未曾伸出衣袖, 还在摸索着那两指粗细的竹哨。
“那我先出去了。”说着,方明青却是没有动作。
“不必。”谢锦兰急道, 方才放下药碗的手立刻拉住方明青。
方明青叹了口气,道是不必如此。谢锦兰方松开手,定定地看着方明青转过身。
“明青, 你终究还是不信我。”
如何信她?方才瞟了一眼床上的人,闭眼的人面部沧桑可依旧难掩其风华之姿。比之自己又是胜了好几分,据说还是什么侯爷世子, 怎么能是他方明青可比肩的?也莫怪锦兰对他要求甚高。任是谁, 丢了西瓜后, 却发现自己捡的不过是芝麻,心里头也是不平衡。
心中疼痛难忍, 方明青却是停下脚步:“那你可愿将手中之物取出?”
许久, 谢锦兰还是没有动作。
方明青紧捏住手中的赤色珠子,目光复杂难辨。
谢锦兰紧了紧握着竹哨的手, 上前几步来到方明青身边,将手中的竹哨取出, 递给他。
“这是我与他曾经的信物。”谢锦兰如是道, “你若是不喜, 扔了它便是。”
方明青如何听不出, 谢锦兰所言是气话。
“留下吧,总归是你的。”
谢锦兰接过方明青手中的竹哨,神色难辨:“我本想着从他这取回之后,待日后寻着一个好时机把此物交给你,倒是被你给发现了。”
“啊,那”
“现下却是不肯给你了。”谢锦兰摇头,瞧见方明青皱起眉头,笑了,“我想了想,已经给过他人一次的东西怎么能赠予你?日后,我另打造一只白玉的,给你。”
方明青也的确是好哄,听见谢锦兰如此真真假假的解释,便已然忘记了先前的失望和委屈。
“这药也快凉了,你喂他可好?”
方明青欣然应允,端起药碗,便是要喂药给昏迷中的姜斌。姜斌倒也是给方明青面子,一碗药汤不消一刻便已是喂完。
瞧着姜斌一时半会醒不来,方谢二人便向七叔告辞。因着有两个病号,杜仲寄奴便留在了七叔家里。而江承佑和江泽礼却是要跟着方明青。到底是收了江家三分之一的家财,方明青也是不拒绝,任这叔侄二人跟随。
乡间的路总是磕磕绊绊,不好走。
江氏叔侄因着不会驾车,便与方明青谢锦兰上了同一辆马车。头一回坐上这四轮马车,本是对这个样貌怪异马车心中不屑的江承佑便心生赞叹。虽说他已经习惯传统马车的颠簸,可人的身子向来贪好享乐,自然懂得这能够减震的四轮车的好处。
“吁——”马被缰绳勒住,发出惨叫,车子停了下来。
眉头皱起,方明青拉开自己身侧车壁人脸大小的四方木板,问道:“前头发生何事?”
车夫侧头,回道:“大人,车前有一人挡道。”
方明青闻言,透过那四方孔,却是看见前方有一衣衫褴褛之人。还未等方明青看清,那人便倒下了。
方明青赶忙下车,江氏叔侄紧随其后。待方明青走近时,车夫早就候在那人身边。
“大人,是个女子。”
说着撩开了那人的头发,只见那人嘴角青肿,脸上好几道小口,面容清秀,确是女子无异。
“嘶。”江承佑倒吸一口气,脸上带着打抱不平的愤恨,“何人做的?”
越想越气愤,江承佑用自己不满十四便强劲的手臂,一把将人抱起,就要上了马车。
一灰衣老妇,拄着拐杖,远远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