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侍郎,听说你那大女儿被你除族了,可是为何?儿女的事只要不太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就得了,别太顽固。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一脸憨厚的男子凑到谢清身边,大声嚷嚷道,生怕别人不知晓似的。
谢清瞬间脸黑了,不过他一向在这工部严肃惯了,倒也没人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冷哼一声,越发觉得自己将那个不孝女送走,而不是是个错误。
“李侍郎怎么像个长舌妇人,时刻惦记着本官的家事?”
李侍郎着实看不惯谢清这个伪面君子,又说不过他,只好悻悻地走到自己办公的地方。不过自己说不过他,自是有人来治理。
自古以来,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不在少数。竖着耳朵的众人也觉着无聊,每回都是这般,李侍郎挑事,谢侍郎还嘴,之后便没了。李侍郎啊,你干不过,就不要上了,遭罪的都是我们这些小官吏啊
“赵给事中,给本官过来,带上昨日要你处理的工簿。”
一中年男子苦笑着翻找着工簿,众人具是投以同情的目光。
数落完赵给事中后,谢清仍觉着不对,匆匆和下属知会了一声,就回到家中。
谢清踱步在书房里,细细思索着。这时,慧姨娘捧着热汤,穿着一身青衣,身姿袅娜,一步一笑,头顶上的铃铛清脆,竟是前些时候谢清所画的圣女图的装扮,愈加近了,却不再相似。
“官人,婢妾煮了一碗清心汤,可要现下用些?”
谢清闻言走到了书桌后,坐在椅子上,心情有些转好,目不转睛地欣赏自己笔下的圣女。慧姨娘如今不过是双十年华,柔胰似雪,一举一动间具是有灵气,好似一个人,一个自己万万忘不了的女子,她叫什么来着?
“薛姨娘,这些够了。”
慧姨娘手下一顿,将手中的碗递给谢清,这才道,
“官人又记错了,婢妾是慧儿,不是薛姨娘。锦绣小姐,这佛寺也去了有两三日了,说是今日要回来了。”
“锦绣?是个乖巧的。”
说完,谢清舀了一口汤,心中似乎有了什么决定。
“你先下去吧。”
“是,官人。”
谢清将汤碗放在一旁,取来一支笔,在其上写了一封信,细细地密封好,不一会儿就叫小厮进来,将信送走。
小厮匆匆忙忙地走过小桥,却见谢韬也往小桥这边走来,见那已然消瘦不少但仍显硕大的身躯,迎了上去。
“大少爷。”
谢韬点头,瞪着小厮,没有让道。这小厮可是父亲的贴身小厮,今日怎独自外出?
“你去哪?”
“老爷命小的,送信给三老爷。”
三叔?三叔掌管族中内务。近来,家里头和族里牵上关系的,便只有大姐之事了。
“正好,少爷我也要去见见堂哥,和你一道吧。”
“是。”
小厮答应地极快,但谢韬还是看到了小厮紧张地挪动脚步的模样,心中不安越加严重。
这谢韬如何与小厮斗智斗勇,这上京流言四起,这皇宫中喜传大长公主因救回刚出生的六皇子重出庙堂,皆是与方明青等人有关且也无关了。
方明青熬着手中的药,苦涩而难闻的药味。这离开上京已有四日,也过了京司,到了这海司,马也是累的不行,更何况人呢?这马车真是颠簸,第一日他便吐得天昏地暗,若是有时间,他必定运用前世的知识来改造这马车。
就算一直为自己国家骄傲的方明青也不得不承认,古西方的马车技术厉害,不说转向,就说那悬空减震的法子,可谓是心思巧妙。不过怎么弄来着?
手中的汤匙搅拌着药水,心中勾画那马车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