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哥哥,无助的擦拭着哥哥的眼泪,擦着擦着自己的眼圈也渐渐变红,也随着哥哥嚎啕起来。
那来的一队人怎么也摸不着头脑是发生了何事,一群人就在那猪耳挠腮的看着二人哭泣。终于,那个领头的鬼头鬼脑的男孩最先反应过来,走向前来,试探性的问道:“你们两个是什么人?为何会在这荒郊的河畔?为何又哭泣的如此伤心?”
面对着少年的询问,渔警惕的看着眼前的少年,可能是昨日的事情,渔不愿也不敢再去相信除弟弟之外的人了。那少年看岁数比较大的孩子对自己满是猜忌的神色,便侧头看向那年纪较小的孩子。谷则是扑棱着大眼不住的在他和渔之间不停地转换眼神,他就明白,这俩小孩子是对自己有着抵触心。只得无奈的苦笑一下,眼神一转,起身就朝着芦苇外走去。
在那芦苇丛的外是一条十分宽阔的驰道,驰道有两个车辙,一南一北使东西往来的车马能够顺利通过,在一辆由东向西的车辙上正停着一架马车,马车十分奢华,仅拉车的马匹就有六匹,马车旁是披着铁甲的军士,车轿上雕龙画凤,那车板是用的上好的黄花梨木制成,上面的盖布则是用的薄如蝉翼的丝布遮挡,既能遮挡炙热的阳光,又不会制约气息的流通,可见里面乘坐之人不是达官贵人就是王室宗亲。
只见那名鬼头鬼脑的少年一路小跑的从芦苇丛出来,在接近马车的时候放慢了脚步,毕恭毕敬伏在地上行了一个大礼,向马车上的人如是禀告到:“我主,刚刚小奴前往那苇荡中去探查,发现那异声的来源是两个不足及笄的少年哭泣声,小奴在询问之下,两名少年似有些认生,并不作答,小奴不敢私自做决定,所以特来向我主请示。”
车上静寂了片刻,一沉稳浑厚的男声从车轿内传出:“明镜先生,要麻烦尊下了。”
“上天有好生之德,将军如此仁心,我一介庶民怎受得起将军的请求,我这就下车去探探究竟。”
话音未落,那车轿的前帘便被车夫掀开,一名须发灰白的老先生探头而出,那名鬼头鬼脑的少年急忙起身搀扶,那老先生岁须发灰白,但是精神矍铄,丝毫不见老态,腾挪下车间动作敏捷,看的那鬼头鬼脑的少年惊得合不拢嘴,愣神间明镜先生以穿过大路,走进了芦苇间,少年慌忙收回心神,赶上前去。
渔和谷见这群人并不是昨夜的山贼,情绪也渐渐恢复一些,呆呆坐在石头上,眼神涣散。正在渔心中猜测着来人时,芦苇间一阵脚步声由远至近,一双略显苍老的手拨开了芦苇,明镜先生就出现在渔的眼前。渔打量着眼前的来人,只见来人须发灰白,但是眼眸清澈无比,唇红齿白,站立间,精神勃发,和蔼的脸庞上是平静的神色。当一直处于精神紧张的渔和谷看到明镜先生时,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种亲切感。
明镜先生从芦苇荡中穿过进入,一眼便望见了渔和谷两兄弟,只见渔和谷两人如同受了惊的小鹿,惴惴不安的蹲坐在众人中间,明镜先生这才明白,这两个孩童定是昨夜那些贼人屠戮的村民后裔,不知怎么逃出升天,流落于此,这才对这众人如此警惕。看到这些,明镜先生的心中也隐隐不忍起来,如此小的年纪便经此大难,心中的创伤可是一生也抚摸不去的。想到如此,明镜先生从袖带中取出了随身的干粮拿在手上,并命那小奴取来随行的水壶向着渔和谷两兄弟走去。
明镜先生走到渔和谷两兄弟前,微微俯身,冲着两兄弟和蔼一笑,把手中的干粮递了过去。两兄弟看到明镜先生手中的干粮,腹中不由得一阵咕咕直叫,亡命了一夜,又下河奔游许久,早就是筋疲力竭,那只能果腹的干粮在两兄弟现在看来,无疑是美味佳肴。但是眼前的老人虽然和蔼可亲,可是刚刚遭逢大难的两兄弟早已是惊弓之鸟,心中始终不放心,一时间竟愣在那里。
明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