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无边的都是黑暗——
又是这一片无穷止境的黑暗,不知道源头在哪,也不知道何处才是终点。没有想到,这才仅仅几天而已,自己居然再一次的沉睡到这种程度。
深度沉睡,一般是以身体活动减少和感觉灵敏度降低作为衡量的指标。在感觉方面,外界无关的刺激较难唤醒睡者。因为身体受到的创伤太重了,必须要精神潜入这种程度的休眠之中,才能规避因为身体细胞层次的修复产生的痛楚而造成精神上的折磨,以及突然之间醒来,对身体再度造成二次创伤。
但是,很诡异的,这一次,精神明明已经陷入到了深度沉睡之中,但是却没有像以前一样浑浑噩噩的直到身体修复完成之后然后醒来。这一次,身陷这个地方,无穷止境的黑暗之地,反而
精神很清醒。清醒到胡思乱想,清醒到都感觉到了无聊的感觉。无止境的黑暗之中,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于是,时间这一概念被无限的拉长,主观意识上的延长了相对的时间。
拜托了,至少来一点什么吧。
这么想着的时候,有东西出现了——
不,一条条光线编织成长方形的地砖,向前无限的填充着,形成一条笔直的通道。
这条通道感觉上就在他的脚下不远处,要下去,这样想着,居然可以感知的到自己踏到了通道上。但是,却能感觉到着地砖之下似乎有着什么,于是聚精会神的观察着。能够看见的是,自己踩着的地砖之下,有着一条缓缓流淌的散发着莹莹光芒光河,自己就站在这条光河上,但是却感觉不到任何水的感觉,这似水的光芒也没有沾染到自己的身上。
想下去试试,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身边有了柔柔软软仿佛是流过的小溪一样的感觉,再一看,原来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那条由光粒组成的溪流中,原本的通道化为弯弯曲曲的溪流蜿蜒的无尽的延伸着。
向上看,往上是无穷的黑暗,之前站着的位置的地砖仿佛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再仔细看看的话,发现这光并非是光,与其说是光,那光溪更像是散发着莹莹的黑芒,只是因为光溪之外的地方太过于黑暗,两者对比之下居然会将这条本来不是光明的光溪凸显出来。
顺着这条不知称之为光溪还是暗溪——姑且称之为光溪吧——前行,向前前进着,不断地走着,没有时间的概念,没有空间的实感,在一片黑暗的静谧中心灵越发的宁静。
什么都没有发生,又好像有什么在悄然的改变着。走着走着总感觉自己的体内多了一些什么。
不知道到底走了多久,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身边的色彩渐渐地多了起来,而且也不再局限于脚下的光溪之中,空中飘荡着各色的光点,犹如是五彩的精灵。
“哟~~”在前方,尖锐无比的叠合嗓音传入了耳中,那声音听起来是那么地刺耳c讽刺!“没想到意外的敏锐呢——”
那是一个诡白的身影,很努力的想要看清楚它到底是什么,但是,下一个瞬间——
“但是现在还不是你来的时候!滚!”
心头仿佛有着闪电骤然炸裂,在那个身影说出话的一瞬间,意识与他相互重叠,他的身份,他的想法,他的意志,被自己所捕获。无穷的恐惧和惊愕涌上心头,就像是一个人沉入了漆黑的海洋底下,陷入了无限的恐惧之中,世界上所有人都将自己忘却的那种程度的恐惧!
“你是!”路西菲尔对着那道身影大吼道:“你是!”
“我是阿尔忒弥斯啊,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搞得就和你没见过我一样。”在路西菲尔的床边,坐着的是金发的美人。他的身上穿着的是白色的司祭袍,手里面拿着教典,似乎在咏唱着什么刚刚结束的样子。
“阿尔忒弥斯你”路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