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子云跟胥个在阿依那那里日日修习术法念力,白英部在二人修习的这几天也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他们的大酋长的儿子——白雷,在患了魇症昏睡一个多月以后终于醒转。因为白雷自小体格强壮的原因,所以在醒转后的第二天已经可以自行下地走路了。在知道自己的魇症是靠洛水部送来的惑眼狸眼睛才治愈之后,白雷听了父亲白川的嘱托,要自己一定过来谢谢送东西的两位少年。
白雷从家里出来之前白川吩咐:“要知道,送惑眼狸的二人是两位与你年龄相仿的少年,二人勇敢无畏,路上夜宿之时遇到了伥鬼跟恶虎,所以身上有伤。这等恩情我白家男儿势必不能忘!”
白雷谨遵白川的嘱托,径直来到阿依那的住处,躬身对着阿依那行了一礼,说道:“拜见大巫师,白雷向您问安!感谢大巫师对小子施以援手,治好小子的疾症。”
阿依那摆了摆手,示意不必多礼,看了看白雷方才说道:“恢复得不错,你小子来干什么来了?”
白雷恭敬说道:“阿爹吩咐我来见洛水部的两位兄弟。我听阿爹说了,是两位兄弟不辞辛苦送来惑眼狸的眼睛,身上还落了伤。小子心下不安,所以自己也要当面向两位兄弟致谢。”
阿依那点了点头,说道:“这也是应当,不能失了礼数。”于是转而看向不远处仍在专心修习术法的子云c胥个二人喊道:“你们两个小子,暂时停止一下,过来这里!”
胥个跟子云听了,马上停止修习,来到阿依那跟前,上下打量眼前大病初愈的少年。因为前几天阿依那治疗魇症的时候二人就在跟前,所以二人知道眼前的人就是白雷。先前白雷躺在床上之时二人还不觉他有多壮硕,可眼下站在跟前之时二人忽然发觉这白雷竟如同小号的铁塔一般。年纪据说跟胥个同龄,可看上去却要比胥个打了一圈。黑色兽皮紧裹在身上,袒露着右臂,脖子上挂着兽牙项链,腰间别着古铜色的短匕,加上棱角分明的眼神备显英姿勃发。
胥个跟子云还未言语,白雷上前行了一礼说道:“两位兄弟辛苦,白雷多谢两位不辞辛苦送来惑眼狸眼睛给我治病!”
二人见到白雷客气,忙回了一礼,胥个说道:“洛水与白英世代友好,我二人所做也是应当之举。”
子云也正经道:“白雷大哥不必客气。”
白雷又忙着点头称是。倒是一旁阿依那用稀奇的眼神看向三人,嘴里说道:“这真是奇了,白雷你小子寻常混账样子哪里去了,如今倒礼貌起来了?”说着转向子云,“你小子今天又是哪里不对了,竟也知道谦虚起来了?”
白雷乍听此话,满脸讪笑。只是这讪笑在子云看起来颇为熟悉——那就是子云在别人如此说自己之时也会如此。眼见白雷如此,子云对白雷好感大增。
子云被阿依那如此说却是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大巫师这是哪里说起,小子见得白雷大哥英武不凡,对我们又这么客气,我自然也就客气了不是。”说罢又瞥了一眼阿依那,眼下之意是你对我不讲究,我哪里会跟你讲究。
阿依那不以为意,几天下来他已经跟胥个和子云颇为熟悉了,对此也已经习以为常。只是问白雷:“你阿爹要你过来就是谢他们两个小子么?你回去跟他说罢,这谢已经说过了,这两个小子还要继续在这修习术法念力呢,你回去吧!”
白雷却是又行了一礼,说道:“大巫师,小子还有事情没说呢?”
阿依那奇道:“你能有什么正经事?”
白雷此刻却正色道:“我听阿爹说,胥个跟子云兄弟来的路上遇到了恶虎跟伥鬼,还因此受了伤。此事与我有关系,虽说两位兄弟并无大碍,可我却不能跟这恶鬼善罢甘休!”说着,白雷眼睛一眯。
阿依那却饶有兴趣地问道:“哦,你小子是想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