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柔软细腻的手背上温柔地抚摩起来,不由自主地心里涌现出许多让自己脸红的想法……
电影结束了,两个人随着人流出了剧场,发现门口簇拥着许多人,上前一看才发现天空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学圆有些发愁,自己淋湿了不要紧,可是杨娜的衣服包包淋湿了怎么办?
杨娜似乎看出了学圆的忧虑,拉开书包的拉练,取出了一把折叠伞,轻轻地撑开,对着学圆说:“我送你到车站我再回去。”
学圆急忙说:“你不用送我,我陪你到车站我再走。”
杨娜娇嗔地说:“把你淋感冒了怎么办?听我的先送你去车站。”
学圆不好再辜负杨娜的情谊和关怀,他用一只手臂搂住杨娜的香肩,另一只手撑起小小的遮阳伞,把伞面的大部分遮在杨娜头上,两个人紧紧依偎在一起,向公交车站缓缓而行。
学圆非常感谢善解人意的天公下了这场及时雨,让自己能够和心爱的人有了相依相偎的机会和理由,他对着杨娜的耳朵轻轻把潘老师对杨娜的美誉告诉了她。
杨娜很是开心,也告诉了学圆潘处长对他的赞扬,当学圆听见杨娜说潘全贵介绍自己当上了分房委员,而且很快就要分配住房时,心里不由的咯噔一下,自己是分房委员不假但是没有住房分配权呀,这个潘老师也太能吹了。
学圆本想把真相告诉杨娜,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他不想马上扫杨娜的兴,不想破坏这个美好的雨夜氛围。
杨娜用很羡慕的口吻对学圆说:“你们机关真好,你刚到机关不到一年,就可以分房了,我们单位几十年的老职工都分不上房。有了房就可以安居乐业了。上周回家我妈妈问我有没有男朋友,我告诉我妈妈说别人介绍了一个,是个机关干部,而且马上要分房了,我妈妈还说有空想见见你那。”
“我们单位分房是按照先来后到的顺序分房,而且有具体标准,像我们单位虽然分房比企业容易,但是,也不见得刚到机关就有房,还要看房源情况。像我这样刚到机关的人不一定分房。”
学圆支支吾吾地说了一通,还是没有告诉杨娜自己这次不符合分房条件。
“你不是分房委员吗?潘处长说你还是常委,肯定能给自己说话了。”
学圆暗暗埋怨潘老师不该隐瞒了自己不够分房资格的事实,但是当着杨娜的面她不想戳穿潘全贵的谎言,最主要的是他不想打破杨娜在这寂静的雨夜对未来的美好憧憬。这个时候刚好到了学圆乘车的公交站台。杨娜催促学圆上车,学圆说:“我先送你回去吧,你一个女孩子,天黑了,还下雨,我不放心。”杨娜也没有反对,两个人转过身来,又向另一个公交站台缓步行去。
为了不再提房子的话题,他把嘴贴在杨娜的耳边轻轻地说:“这么美好的夜晚,我给你背诵一首诗吧。”
得到杨娜的首肯后,学圆阴阳顿挫地朗诵起了戴望舒的《雨巷》:
撑着油纸伞,独自
彷徨在悠长,悠长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着
一个丁香一样的
结着愁怨的姑娘。
她是有
丁香一样的颜色,
丁香一样的芬芳,
丁香一样的忧愁,
在雨中哀怨,
哀怨又彷徨;
刚刚背诵到这里,两个人忽然看见路边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大娘提着一个大包裹,淋在雨中东张西望,裹足不前,看见学圆和杨娜过来,上前欲言又止。
学圆主动过去询问有什么事儿。
老大娘说要去儿子家,但是不知道如何乘车,天黑又下雨,更不知道东西南北了。
学圆从伞下抢出一步上前和蔼地对大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