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样子,我丝毫不怀疑如果她有尾巴,此时绝对已经翘上天了。
“这样啊”
就在我说话的同时,面前的雪堆忽然炸开,从中蹦出来的是一只在个头上比其他雪猿要小上几圈的雪猿,尽管它的体型不如其他雪猿那么庞大,但是我却本能的感觉到了从它身上所散发了更加强大的威压。这只雪猿非常危险,这是此时我从身体到脑子都能明悟的状况。
忽然杀出来的雪猿,它的目标非常明确,那就是刚刚施放过法术,此时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处于虚弱状态的伊丽莎白。看着雪猿那砂锅大的拳头离自己越来越近,少女不由得闭眼尖叫了起来。
“咿呀——啊!”
少女的尖叫声突破天际,几乎将我的耳膜刺破,视线可及之处的山峰全都发生了雪崩。眼看少女的脑袋即将被雪猿击中,其后果我是想也不敢想,无论是最好的结果还是最坏的结果,在我可预见的未来,最后都将只剩下爆脑炸裂这一个结果了。
本能地,我对着雪猿以超乎寻常的速度,施放了旋风术。强烈的旋风瞬间击中雪猿,一下将它吹飞了出去。这瞬间所发生的事情,如果稍有迟疑,伊丽莎白此时或许已经香消玉殒了,还好空气间的玛纳仍未完全散去,我才能施放出完全版的旋风术,不然只是那种弱化版的小旋风,那是不可能将少女救下的。
“吼啊——”
被旋风吹飞的雪猿还未落地就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身形,刚一着地就怒吼着再次朝伊丽莎白冲了过去,此时的少女仍然没有恢复,不过她已经逃到了传送法阵上,在雪猿将要击中前迅速启动了法阵,传到了远处。眼看猎物消失,扑了个空的雪猿一下将目光锁定到了我的身上。
被这头雪猿的目光盯着,从中我感受到了愤怒与憎恨这样的情绪,看起来是因为自己的同族全被我们屠杀了才会表现出这种近乎疯狂的样子,尽管是作为施暴的一方,但是我却并没有任何惭愧的感觉。既不会感觉自己残酷,也不会出现那种莫名其妙的圣母心,在我看来杀死可能威胁到自身的敌人,那是再正当不过的了,如果我们不在此将它们剿灭,势必会有更多人类遭到袭击,被夺去生命。虽然这些人中可能有我厌恶的那类人,可能也会有我在未来的绊脚石,但还是必须将它们除去,无关正义。
不过现在的我可不具备杀死它的力量,反过来说自身的处境则是相当不妙,简直就像已经残墙朽木的破屋,岌岌可危得摇摇欲坠。目视着他人诞生的信息,目视着他人死亡的信息,无论是意外或是顺应自然的天理,说实话在我的心中从未有过什么特别的感觉,「那不过是与我无关的诞生与死亡,是对我而言,对世界而言毫无任何影响的某个变奏,是最终都将被世界修正的因与果。生命之于这个世界,那是既无结局也无开始的无意义的东西。」一直都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冷眼旁观着新闻与报纸上的报道,无论死去了多少人,无论多少人死去,都无法触动到我的神经。
但是此刻,在生与死的执行之手即将击中我的头颅,要将我击烂c击破c击碎c击打得面目全非之时,我猛然明悟到了。
「那些人,无论是作为天才c是作为凡人c还是作为庸才或是废物降世,当获得生命的瞬间,就已经具备了某种无上的权利,这种权利并不是为了死于某次意外而存在着,而是为了至少能够改变自己吧生命赋予我们的,应该是变好的权限,也只有死亡能将其停止。无论是谁,当目睹死亡之手接近时,应该都会如此时的我这般,出现我不想死这样的愿望。不想带着遗憾从这炼狱般的人间逃离。」
内心已经几乎完全被恐惧填满,然而此时颤抖的身体却反倒变得平静了下来,我非常意外地发现,此时的我似乎是变得更加冷静了,从未能以如此冷静的视线去观察这个世界,而且不知道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