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过自己平静的生活,她生命里最为纯真最为简单的一个阶段已经结束了,陪伴着她走过一段历程的人已经走了,她也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
肖逸凡走了,把她的天真她的幻想一并带走了。
现在的她,不再是原来那个爱做梦的女孩儿了,她变得多愁善感,她变得开始会提防和算计别人了,陆劭南为什么要隐瞒她,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吗?下dú之人不是他,这是她敢肯定的,但是,他却要为下dú之人做一袭外衣,这外衣无非就是不让对方曝光于大众之间,他要保全那个人!
是谁?
已经毋需多问了!
林家宜摇摇头,亲情是什么?于她来说,早已是奢侈品了!
开庭前一晚,她没有去餐厅用晚餐,一个送饭的人穿着软底鞋,悄无声息的进来,放下食盒就退了出去,夜晚,外面没有月亮没有星星,没有一丝光线,林家宜午休的时候做了一个梦,梦到了肖逸凡,之后就再也难以平静了,他七孔流血的样子让她几乎发疯,她没有胃口吃饭,她想着他的脸,想着他宠溺的笑容,一遍又一遍……以往每个夜里她都睡得很好,唯独今夜,一想到明天要离开这里,要靠自己来为肖逸凡寻求公正,她反而难以入睡了……
无声的黑暗。
她犹如捆在寂静黑屋里的小虫子,焦虑忧愁,渐渐的,她的思绪开始了混乱,她从床上坐起身,却又无处可去,她的手指像是谈钢琴一样不停的敲打着墙壁,口中断断续续的哼着不成调的音乐,灵魂的叫嚣在崩溃边缘,牙齿间发出细微的声音,黑暗无声的逐渐的倾轧着她,一层一层蚕食着她的思想,在这种情形下,窒息压力会很快就会将她的精神榨干,她忽然明白了,监狱里的人为什么会容易变老,思想也会崩溃,大概就是这个愿意吧!
她的体内很空虚,来源于恐惧的冰冷一点,一点的涌上来,于是,她重新蜷缩在床上,开始颤抖,也不知过了多久,床前突然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林家宜懒得睁眼,反正睁不睁开都是一样,一样的黑,耳边有声音轻轻响起,像是乐音,很动听很让她想念,“家宜,我来了,我来带你回去了。”
林家宜茫然的睁大眼睛看着床前,一个黑色的影子。
“劭南?”
“是我!”
“我好怕……”
“不怕不怕,我来了,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晚上会这么害怕,她们说你一直睡得很好吃得很好,只有今晚没有用晚饭,所以我就过来了,我不知道你会颤抖成这样子,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我早该来了,家宜,让你受苦了,是我不对……”
他伸出手来握住了她的双手,轻轻抚摸着,林家宜脑中一片空白,任他的手慢慢上移,贴在了她的脸上,那种温凉的热度让她感动无比,她主动把自己偎近去他的身边,“劭南,我做了噩梦,我睡不着,我很害怕,幸好你来了,别走,别走,好不好?”
“好,我不走,我一定不走,我等明天,和你一起回去。”
他唇间吐出热气,喷在林家宜的脸颊上,低哑的嗓音沉沉的包裹着她的神经。
他细细摸着她的眉眼……
直到……
她才反应过来伸手去抓住他的手,用力想推开他,“别,这是监狱。”
“我要你,这跟在哪里有什么关系,小傻瓜。”
“会有人在外面吗?”
“我让他们去外面巡逻去了,放心吧,就我们两个。”
“你又冲动了……”
他有些无奈的一笑,“一碰到你的身体,我总是这样,别笑,听到没有?”
灼热呼吸袭来,林家宜微微一震,仿佛倦了又仿佛放下了心头的负担,轻轻一笑,摊开了身体,“来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