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瞳孔里升腾,眉宇间都是妖异的金红色,如此可怕如此邪却又如此惊心的美,震撼人心!但是,听到最后,他又逐渐平静了下来,眸底再次恢复成了一片暗黑,像是跟她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所以,我要她回来,回来惩罚我,回来终结我的生命,我只要她!我只要她!挡我路者,地狱之门为他开启!”
“你这样做,只会让她更加的远离你!”
“那我就把她牢牢的锁在身边,她的心飞得再远也逃不出身体的躯壳,不是吗?”
“这样,她会更痛苦……”
“没关系……”
贝拉嘴巴张了张,对于他‘没关系’这三个字的回答真是无力到了极点,没关系,伤害她没关系,怎么样都没关系,他唯一的目的就是要得到家宜,将她安置在身边,切掉她渴望自由的翅膀,割断她所有与外界的联系和羁绊,她只需要在他身边做一个木偶娃娃就够了……真是相当简单的一个要求……真是残酷至极的对待……
“公爵,阎申越的直升机就在上空盘阎,他要跟你做jiāo易,态度很嚣张,竟敢直呼公爵的名讳,让我去收了他的命!”一个彪悍精干的手下从暗门里进来,一身黑衣包裹着遒劲有力的肌ròu,眼睛里含满噬血的恶意。
电闪之间,贝拉和那死士只是看到陆劭南手里的红色血兔被抛出去的一道优美弧线,很犀利的气势,带过一阵强风,面部被刮得生生刺痛,然后,不知为何,似乎一阵剧痛凝铸了那个黑衣人,他慢慢低下头,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肩头那个黑黑的血洞,陆劭南手里的精致的血兔仍在,只是,它已经被血腥沾染了,一滴滴的往下淌着血珠,他竟然徒手用血兔将那人的肩膀穿透了,好快的速度,好狠的手段,如果那个位置再偏下一些,这人的命就没了……这不是误差,如果他愿意,绝对让武器正中心脏的位置!
受到这样的突然攻击,那男人僵硬的低头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任由那血液汩汩的从肩头流出,他双脚所站的那片地毯也被染成了红色,陆劭南浑然看不见一般,慢条斯理的说,“有jiāo易,为何不做?”
这,就是圣旨!
手下恭敬的一个点头,苍白着蜡纸一样的脸色,缓缓的领命而去。
“这血兔……染了血之后……还是如此的美丽动人……”
房间里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道,只有陆劭南不疾不缓的声音在流淌……
贝拉咬着唇,阻止了溢到嘴边的惊呼,她看着他,失去希望的摇了摇头,“这样的你,怎么能够让家宜喜欢上你?怎么能够让她心甘情愿的跟你走?”
“这毋需你劳心,我对她怎样她很清楚的知道,我给她所有她想要的东西,我给她我所有能给的宠溺,她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都在看着呢!我的残忍……无法针对她……”他的五官凌厉骇人,带着狂热的暗沉,他压抑着一触即发的血腥杀气,“而你,贝拉,你将她藏匿,这样只会制造更多的尸体,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这么多人这么多鲜红的血液作为迎接她归来的开幕礼,她太善良,她终究有一天会忍不住出来见我的。”他的话突然掐断,一股yīn冷的风突然无端的阎起来,贝拉的头发也飞起来几绺。
无奈之下,贝拉点头,“好吧,等我们从这里安然离开,我会告诉你她所在的城市,能不能找到,就看你的了。”
这样的魔鬼,她根本无法用常人的思维跟他jiāo流,所以,她该做的都做了,对家宜,她也无力再帮了……
唐暖在昏睡了一天之后,终于被贝拉摇醒,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第一动作就是四处寻找,第一句话就是问,“贝拉,那个黑色的男人呢?”
“你……找他干嘛?”
“……没事。”唐暖低头,脸上划过一丝若有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