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没品的人吗?
“那最好,哭鼻子的话赶紧趁我不在的时候解决掉!”
“你去哪儿?”
他停顿了脚步,收敛了笑意,眼神幽深的望着她,一步步的靠近,从他身体里散发的冷意将她层层的包围,她心里忐忑,身形被他压迫得不得不后退,抵到坚硬的桌角,满脸的迷茫和不解,“我是不是……问了不该问的话?”
形状优美的薄唇轻启,一字一句的说,“我……去……杀……人……纵……火。”
她惊愕得失去了言语的功能。
嘴唇颤抖着,手心冒出了阵阵冷汗……
他就这样定定的望着她,而后突然纵声大笑,笑声清朗迷人,“啊哈哈哈,这怕怕的表情真是可爱极了,像极了傻掉了的洋娃娃,好有成就感啊!姐,你以为我舍得对你怎样吗?啊哈哈哈……”
伸出食指,为她勾去鼻尖上冒出的细汗。
那手指的热度让唐暖立刻回过神来,她带着仇恨的眼神瞪他,“你这家伙竟然敢这样对我?”
“怎样对你了?”他的笑脸带着些俏皮的狡黠
“你你……”他刚才真的把她吓得心脏停止跳动了!
她不甘心说出‘怕极了’的之类的话,就那样吱吱唔唔了半天,他心情大好,jiān笑着徜徉离去……
留下唐暖一个人在那里愤愤不平了老半天,百无聊赖的继续看书,可是没有一个字看进脑子里去,她还在对他说的‘杀人放火’四个字耿耿于怀,烦躁的起身,推门走了出去,本想着去楼上的休闲娱乐室瞧瞧的,却忽然在楼梯拐弯口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阎申越!
他竟然在这里?!
没有来得及多想,她忙不迭的探头,却只看到被异物遮掩住的那个男人的衣角,南宫北冥手里拿了一杯色彩鲜艳的酒倚在吧台上,眼睛淡漠、清亮又傲然,动作优雅的轻晃着杯中之物,不疾不缓的饮着,语气平和动听,却带了不屑的成分,“你单qiāng匹马的来,就想轻松的把人带走,我该佩服你的勇气,还是该嘲笑你的自信呢?”
把人带走?
唐暖愣了一下,在这里的人,除了她,还有谁?
阎申越是不是误解了什么?
正要跑下去去解释清楚,却被接下来的对话给定住了脚步。
“我想,你已经惩罚过她了。”磁xìng低醇的嗓音,悠悠的震dàng,是阎申越没错!
南宫北冥依然勾着讥讽的唇,他的眼神煞冷,如广漠冰原,“你知道吗?对于她这种人来说,身体的惩罚是不够的,既然你不舍得,那么我来做这个穷凶极恶的坏人!那次她的腿没断成,她似乎不是太满意,这次,我让她彻底满意了!”
“所以,你的火气发泄完了,也可以把她还给我了!”他淡淡的说,似乎对于那‘腿断’的事实接受得非常坦然和平和。
而唐暖却失了淡定,她现在已经基本上确定了,他们说的并不是她!
只是,腿断了?
是什么意思?是北冥做的?
天啊!他们竟然能够彼此平静的谈论着这种残忍的事情?!
她擦亮了眼睛,再看南宫北冥,的确,他的确是含着微笑的,那笑不是面对她的时候展现的那种毫无心机的大大咧咧的会心的笑,而是狰狞的残酷的,他不惧怕任何人的目光,他用自己的傲慢肆意助长日益偏执的张狂,眼下,这个狂慢冷邪的男人故作讶然的摇头,“no.no.no,她满意了并不代表我满意了。”
双方的谈判到这里,已经没有半点转圜的余地,南宫北冥的表情是无谓的是毫无诚意的,还带着挑衅的味道,似乎只是为了从中寻求一些快感而已,他手中所握的骰子却是豹子通杀,他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