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笑了笑,“阎申越,请不要用这个愚蠢透顶糟糕至极的办法来阻止我见自己的女儿,你没有权利,你没有权利,我要她,她是我的!”
“小暖,小暖,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我要她!”
疯狂摇摆的头被他牢牢的固住,他死死的瞪着她,极度的悲恸与痛苦,绝望与心碎,眼睛都似侵血,他张口,他闭上再张开,“小暖,对不起,对不起……你让我说什么,你还想从我这里听到什么,所有的言语都是苍白无力的,我连自己都无法劝服,我眼睁睁的看着她停止了呼吸和心跳,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撕扯着我的心,吞噬着我的意志,如果可以,我可以代替她去死!”
他近乎咆哮的怒吼让她定下些微心神。
他用一只手遮住了眼睛,从指缝里渗出的晶莹液体在灯光的反shè下透出五彩的光泽,“这一周的时间,你、豆豆和我们的女儿,都在病床上躺着,我发疯了一样,三个房间轮流的跑,我放心不下你们中的任何一个,我他妈的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生离死别,我的身体被活生生的凌迟,我的心也已经劈成了两半,身在地狱的滋味也比我的处境要好得多,所以,请你,请你不要再这样了,我们还有豆豆,好不好?”
眼泪疾涌出来,这句句堪比真实的话语支支的dú箭刺入早已伤痕累累的灵魂,那拔不出来也按不进去的绝望穿透了脆弱的肢体,泪珠一颗颗由眼眶滑下脸庞,啜泣到没有声音,“为什么会这样?”
“她永远是我们的天使,她的血液流淌在豆豆的身体里,她并没有离开!”
“可是我再也看不到她了……我甚至还没有见过她……”
“小暖,她跟你一样漂亮。”
“真的吗?”
“嗯。”
她闭上了眼睛,有精气从四肢百骸往外游走,脑袋晕旋不堪,她用力甩了甩头,大批的医生和护士涌进来,身体被他箍得紧紧的,用力的摇晃着,她抬眼,勉力接收从头顶灌入的一丝清明,茫然不解的看着脸色大变的阎申越,她安抚的拍拍他的手,“别担心,我只是睡一觉而已。”
“不要再睡了,宝贝。”
“我不行……”
任他再怎么呼唤,她也不愿意醒来。
过了半个月,半个月之后,唐暖才意识到自己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劫难。
开始的时候,她一直处于昏迷低烧的状态,连续吊了两天的yào水热度也不退,三天都没睁过眼,只是嘴里不停地发出模糊的呓语,直到第四天,她才勉强能认出人来,阎申越告诉她,豆豆被移植的骨髓已经开始发挥功能了,所以转到了一般病房,再等些日子就可以回家,恢复正常的生活作习了。
第五天她稍微清醒了一点,但仍无法起床,只觉得全身上下没一处正常的地方,扁桃体,咽喉,上呼吸道和支气管全部肿痛,连吞咽口水都困难,声带完全失声,要什么不要什么,除了点头就是摇头,南宫北冥满脸倦容的坐在她床前,看她好不容易醒来,就用那种惊喜和期待的表情看着她,委屈的叫一声,“姐。”
她看他一眼,知道他还在为她那些质问的话而愧疚,仔细想想,那些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她当时太过于激动了,所以连他一块怨恨了进去,她有什么资格呢?唉,真是越来越糊涂和任xìng了!
在他手心里,她写了三个字‘对不起’,他激动的反握住她的手,大声的承诺道,“我以后再也不敢瞒着你了,只要你想知道,我知无不言!”
他笑得意气风发,好像凯阎归来的战士,她不由得微笑了,虽然犹带着苦痛的伤,却悄然被她掩埋了。
热度退后转成伤风,眼泪鼻涕一起来,塞得她脑袋闷痛难当,身上还出了大片大片的红疹,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