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匆匆的挂了电话。
唐暖却开始胆战心惊了,她坐卧不宁,在房间里走了一趟又一趟,想着干脆过去一趟吧,又要让家里的司机送她下山,很麻烦也很不方便,而且她一个人就算过去了貌似也没有多大用处啊,那三个秘书不都在吗?
所以,她干脆坐在那里等了起来,等到十一点,依然不见阎申越回来,她就索xìng睡下了,好不容易有了困意,‘砰’的一声大力摔门的声音,卧室的灯‘刷’的全部亮了起来,她还没有搞清楚状况,身上的被子就被人抽走了,她大惊,起身,看着怒气冲冲的男人,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床内缩去,“怎么了?”她的声音在激烈的恐惧中颤抖。
阎申越脱掉身上的西装就劈头向她砸过来,盖了她满头满脸,“你是吃白食的吗?你是社会养的寄生虫吗?召开那么重要的会议你竟然提前给我溜走,你着急着回来吃饭吗?每天像傻瓜一样坐在那里却连别人jiāo代的一点事情都做不好,你不能做就早说啊,要你这个特助有什么用?不想做是吧,那好,从明天开始,你就别去了,在家做你的阔太太总可以做好了吧,如果这个也做不好,那你可以去投井了!”
他震怒的咆哮让唐暖吓得够呛。
她的血液开始回流,震鸣声回阎在她耳边,手里捏着他的西装,关节因用力而发青,她想要开口解释一些什么,却又感觉真是多余,所以,她委屈的撇撇嘴,咽下了心里翻涌的千滋白味,“好吧,我不做了。”
她的自动认输让他更加看不过去,深沉的目光望着她,冷笑,“你可以再没出息一点吗?”
“我本来就很没出息。”她低头。
“给我滚!”怒不可遏的男人重重的在床上踹了一脚,那么厚重的床竟然生生的移出了几公分,她的身体也跟着倾斜了一下,惊慌失措的扶住床头。
她从床上下来,绕过他走到衣柜边,拿了自己的外套胡乱的穿在身上,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回头说了一句,“是你赶我走的,不是我逃离你,所以,走出这个门你休息让我再回来!”
她的话听在他耳中就是一种变相的威胁,指着门,他怒吼,“滚!”
唐暖一直跑到门口,身穿制服的门卫在她开门的时候看了她很多眼,想问她一些什么她却将头埋得深深的,肩膀一抖一抖的,像是在哭泣,他纳闷,这么晚了,她跑出去能到哪里呢?
但是,她的身份怎么说也是少nǎinǎi,所以,思量再三,他还是放她出去了,眼睁睁的看着她踉跄的身影消失得只剩下一个白色的小点儿,然后他这才接到了阎申越的私人电话,“那女人呢?”
“跑……跑下山了。”心里一个‘咯噔’,原来人是不能放的!
“该死的。”
“少爷,要追吗?”
“算了。”
阎申越这个‘算了’说得很是不甘心很是懊恼,小伙子一下子搞不明白了,他久久的站在那里,也拿不定主意了,要追吗?不要追吗?
不到五分钟,就看到了亲自走出来的阎申越,他一路走一路嘴里低声咕哝着什么,像是一堆骂人的话,小伙子一看,赶紧把门开得溜圆,专门陪着他一起走出来,站在门口大马路上向远处眺望,就连那小白点也不见了……想追也不好追了……
“腿那么短,跑得倒挺快!”
“……”小伙子点点头,“确实!”
阎申越呛到了,扭头斜他一眼,“她腿短吗?”
“呃……”小伙子了,低头退了回去,规规矩矩站岗放哨去了,心里暗暗骂着自己,老妈告诉他让他多做事少说话,果然是金玉良言,他以后一定要用力奉行下去,这金饭碗可不能丢了!
唐暖没有跑出很远,就算心里憋着一股气,却终究还要顾虑到腹中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