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剩下的就是快要bào发的怒意。
唐暖气得胸口起伏不定,推门毫不犹豫的走下去,把后座的东西也给拿了出来,刚站稳身体,车子便干净利落的掉头,极速的消失……
唐暖愣愣的看了很久,他竟然真的把她给丢在了半路?!
他去干什么了?给何心雅送礼物去了吗?
这个死男人!
她发誓,以后再也不坐他的车了!
拖着沉重的包裹,她走了将近二十分钟的时间,一路走一路骂,终于浑身疲惫的到家了,在上楼梯的时候恰好碰到从豆豆房间走出来的云姨,告诉她儿子一切安好,她这才放心,回头随意的问了一句,“周阿姨也睡了吧?”
“夫人出去了,还没回来。”
“出去了?”她一顿,一个念头在脑海里闪现。
“是的。”云姨离开。
唐暖却是一阵怔忡,出去了?好巧!
她想起了那个穿着黑色大衣的女人,却始终都没办法把两人的背影形象合并到一起,她摇摇头,唉,看来她是昏了头了,怎么会是周阿姨呢?
回到那个属于她自己的客房,那床果然被换掉了,依然是与这套欧式别墅风格一致的美克美家玫颂雪橇床,细腻的桦木配水曲柳树瘤薄皮,手下的滑顺质感让她赞不绝口,周阿姨说得果然没错,很合她的心意。
轻轻抚摸着那柔美的装饰xìng曲线造型的床头,她的心思却飘出了很远,想着今天遇到的种种事情,想着阎申越说的那些警告的话,难道她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她喜欢他吗?
不!不可能的!
她当时只是一时情迷,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他呢?
身体里黏腻的感觉犹在,她却懒得去清洗,无力的瘫在床上,计划着明天要去上班的事情,心里竟然真的如他所说,有些胆怯,有些害怕自己会做不好,害怕被人说她走后门靠裙带关系,最重要的一点是她害怕他会在那里直接给她难堪,那她真的就孤立无援了!
唉,自从遇到他,为什么总是这么多烦心事呢?
真的很怀念以前的日子,怀念和南宫北冥在一起的那些开怀日子,怀念他青春无敌又灿烂明媚的笑脸,他,怎么样了呢?是不是还在恨她呢?肯定又被他大哥关禁闭了,每次都这样,一犯错,就要关禁闭,是南宫家的传统。
一时睡不着,她便发了一条短信过去,“北冥,睡了吗?”
短信提示发送成功的那刻,她的手机来电铃声就响了起来,她兴奋的从床上爬起,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北冥!”
“姐。”显然,他的兴奋并不比她的少!
他们的呼吸都有些急促,就这样怔愣了一会儿,然后像是认识了几十年的老朋友一样,极有默契的轻笑出声,如释重负的长吁一口气,她打趣,“臭小子,趁着自己不清醒,你可是没少占我便宜,你说,这笔账该怎么算?”
“姐,我以为你永远都不会再理我了。”
“你醉了,我怎么会怪你?”
“如果我没醉,你会怪我吗?”
他的问话让唐暖哽住了,喉咙里面有什么东西咽不下去,卡在那里真难受,唉,那一天的事情她岂会不知,他当时虽然处于半梦半醒之间,多半知道自己是在干什么的,他还是这么执迷不悟吗?
他一直沉默不语,静悄悄的等在那里。
唐暖叹一声,“北冥,你是想要我的身体吗?它有什么好,它不值得你这样做,它已经不干净了,你知道吗?你不是认识很多名门闺秀吗?她们都比我干净!我……”
“不许你这样说自己!”一声大吼,险些让她把手机给吓得扔掉,呆呆的滞在了那里,听着他在对面把什么东西给摔得粉碎,她拧紧了眉头,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