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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枭顺着声源走了进去,里面挂了层层叠叠的红色纱帐,被微风一吹便飘荡起来宛如仙境。

    但却没有灯,整个室内黑漆漆的,只有天窗上透出来的光亮。

    随着离声源越来越近,冷枭还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好像是顾然曾经用过的香水。

    他加快了脚步,最终在一扇门前停了下来。

    那是一个大厅,用层层红色的纱幔做门,阻隔了里面的视线,朦朦胧胧的仿佛雾里看花。

    林决一身中式长袍,手上牵着一个红色的绣球,绣球的那端则被绑在一个坛子上,坛子则又被一袭红色礼服的张曼抱住。

    里面依然没有灯,却点了八只喜烛,那八只喜烛足足有婴儿的手臂粗,空气里除了香味还有蜡油味。

    案上的烛火烧的噼啪作响,偶尔啪的一声爆个灯花,在这寂静的地方显得格外刺耳。

    唢呐声停下之后便是一段冗长难懂的经文,和尚敲打木鱼的声音和低沉的念经声不仅没让人感到威严,反而因为这气氛的衬托有一丝恐怖。

    冷枭掀起帘子走了进去,最近是南风天,或许是酒店干燥做的不好,那种潮湿腐烂的感觉扑面而来。

    掀帘子时发出了细微的声响,张曼听见之后立刻扭过身来,见到是冷枭之后脸上的表情变的微妙起来。

    当他扭身的时候,冷枭终于借着昏暗的烛火看清了瓷坛。

    坛子是青绿色的,大约比a4纸要小些,绑了一缎红绸,红绸那端被林决牵着,中间还有个绣球。

    而最让冷枭震惊的是,那坛子上贴了一张顾然的照片。

    照片上的顾然笑容浅浅,背景是一处桃花林,穿着一件粉色长裙,他仿佛都能想到顾然和背后的桃花林融为一体的画面。

    但,这只是冷枭的记忆,他曾经见过这种照片,被顾然裱起来放在了床头柜上,可面前这张却是黑白的。

    张曼看了他片刻,几乎是立刻反应过来,“你查我?”

    但冷枭却显得无所谓,只是一直盯着她手里的瓷坛,“你不说,那我只能自己查。”

    张曼立刻把瓷坛转了个方向,把没有贴照片的这一面对着冷枭。

    从冷枭进来就一直没说话的林决终于开口了,“你来干什么。”

    冷枭的脸上闪过一丝怒意,质问道,“我倒想问问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他声音很大,甚至盖过了念经声。

    “如我所见?”冷枭嗤笑一声,找到那个发出声源的小音响,狠狠砸在了地上,“你们疯了吗?”

    在发出一阵滋滋的电流声之后,那阵念经声停了下来,室内又恢复了寂静。

    张曼看见音响被砸,顿时怒了,“你搞什么?”

    冷枭反问了一句,脚在那堆音响碎片上狠狠的碾了碾,“你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张曼被他气场压的有些紧张,反驳道,“怎么不知道,不就是冥冥婚吗。”

    冷枭紧紧的盯着张曼手里的瓷坛,琢磨着怎么抢过来,“你们这么做,怎么知道她会不会愿意?这和强迫有什么区别?她真的爱你愿意嫁给你吗?”

    林决被冷枭戳到痛处,一时语塞。

    顾然确实不爱他,顾然对他的更多是出于朋友之间的关心,那一点点情愫最多称之为心动,但心动和爱之间,差的却宛如银河。

    张曼见林决不说话,在后面推搡了他一下,抱紧了瓷坛,“关你什么事?”

    冷枭几步走到张曼面前,没动瓷坛,却伸手去夺林决手里的红绸,“怎么不关我的事?于情也好于理也好,我有理由也有资格阻止。”

    林决捏的紧,两个人对视了片刻却互不相让。

    林决冷声道,“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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