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炎打车前往，二十分钟后到了彩虹夜总会。

    给廖洋发信息“哪层？”

    “地下”

    牧炎进入彩虹，通过电梯前往地下。

    彩虹的地下白天是台球厅，晚上做生意，楼上一层是迪厅，二层ktv房，三层那啥房，四层高级那啥房，五层男女群体谈心大厅。

    地下台球厅是由停车场改造的，不开冷气也很凉爽。地下灯光明亮，数十张台球桌整齐的摆放，墙边摆的沙发上躺着一些大概是人的东西，有男有女，地上还扔着带吸管的空瓶子，以及勺子针管。

    这个时间只有廖洋在打台球，桌边放着半杯加冰烈酒，吧台那边的调酒小哥满脸疲惫。

    “小牧啊，喝点什么？哈~”调酒小哥看见牧炎这个常客主动打招呼，还不住地打哈欠。

    牧炎依着吧台点上根烟说“老样子，低度甜酒，加冰。”冰凉的液体流入口腔，甜味的酒精刺激着感官。

    这时廖洋端着酒杯过来了，他坐在凳子上，表情有些迷茫“牧炎，这异能者的生活什么样的？”廖洋已经没了觉醒前的兴奋，牧炎看出他的迷茫来自以后对人生的不安。

    牧炎深深吸一口烟“不知道。”从嘴中吐出云雾“我也说不好，异能者和普通人不一样，从根本上就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廖洋扭过头问。

    “普通人有各种不同的人生，但我猜异能者的人生一定很血腥。”说完，牧炎又灌了一口酒。

    廖洋怔怔的看着他说“为什么？”

    牧炎组织一下语言说道“你没发现吗？各国异能者的数量几乎不变，网上有人猜测其他异能者是被藏起来当杀手锏，但我认为不对。”

    廖洋疑惑地问“为什么？”

    “举个例子。”牧炎继续说“好比咱们华夏国，从五十年前开始，平均每年一千人觉醒，这就是五万人。”

    牧炎抿口酒说“但是，从六十年前开始，异能者的数量就稳定在二十万人左右，并且所有异能者都要接受国家调度，其他国家也是这样，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消失人数和觉醒人数几乎持平。”

    廖洋皱着眉头思考“数量变化不大，归国家调度血腥的人生。”廖洋木然抬头说道“你是说各国暗地里一直进行异能者的战争？”

    牧炎耸耸肩，一副淡然的表情“我这只是瞎猜。”

    “就算瞎猜也很可怕啊。”廖洋几乎起鸡皮疙瘩了“所以异能法这么严格就是为了保证兵力？”

    牧炎笑着说“异能可是一种武器啊，要是拿着武器到处跑，还不受控制，那和kb分子有什么区别。”牧炎拍拍廖洋的肩膀说“你就别瞎想了，以后的路还长着，普通人人生的是出生的时候，异能者人生的是觉醒的时候，反正以后走一步看一步呗。”

    廖洋点点头“那行吧。”

    牧炎刚才说那一堆话，就是为了转移廖洋的注意力，谁都有迷茫时候，牧炎让他的迷茫变成对未来的思考。

    这时廖洋笑着说“你也就比我大两个月，但感觉像中年大叔一样成熟。”

    “我这叫好死不如赖活着。”

    对牧炎来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前世食物紧缺，只要没有金属污染的食物都可以吃，牧炎吃过人，这里的吃人是动词。

    牧炎认为这世上最严酷的刑罚是‘饿’，而最大的幸福是吃饱的满足感。

    前世的末日是所有人新的人生，但是残酷至极

    虽然不知道异能者的生活是什么样子，但现在的生活牧炎还是很满意的，至少不用总是挤在狭小的窑洞里，至少不用喝带有锈味的水。

    “出来了。”这时廖洋小声地嘀咕一句。

    顺着廖洋目视的方向，牧炎看到一个穿着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