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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的态度很坚决,没有人能改变他的决定。
甚至于离开之前,他连鸾凤宫都没有再踏进去一步。
云绯和战逍遥闻讯匆匆赶来的时候,凤栖已经独自策马离开。皇宫正门外,站着左右二相,禁卫军统领,卫阁阁主风无痕,大内第一高手木熙
云绯无法形容他们脸上的表情,那是一种仿佛已经预料到结果,却无能无力的悲哀,每个人的眼底,仿佛都积聚了一层浓得化不开的阴云。
为君分忧,为君分忧
忠诚是什么?情义是什么?
是到了生死关头,主上对他们的庇护,还是面对无法预测的凶险时,主上为了他们,而不得不对对手做出妥协的选择?
在场的几人皆不是愚钝之人,虽无法真正了解凤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们心里却不可能一点端倪都察觉不到——连木熙都不能跟着,只能说明凤栖要去面对的那个人,连木熙也不是他的对手。
可如此可怕的人,当真存在?
既然拥有这般深不可测的本事,为何不是在战场上一较高下,而是凤栖单独去见?
众人心里一片冰冷,几乎不敢去深思。
“皇上心里自有决策,各位身为他的心腹大将,是能替他守江山定乾坤之人,各司其职,别再多想了。”
云绯说完,转头看向后宫的方向。
重重殿宇阻隔了视线,她心里却在想,临月若是知道了这个消息,会是什么反应?
“逍遥。”云绯转头看向战逍遥,“你先回去吧,我去鸾凤宫一趟。”
战逍遥点头。
“九公主殿下。”云听雨眉心紧锁,声音却温润如常,“我觉得,皇后那里还是能瞒一时是一时。”
“瞒?”云绯看着他,眼神有些异样,“你觉得能瞒得住吗?”
“皇后现在需要好好调养身子,以及照顾小皇子——”
“她心智强大,坚忍异常,不会轻易失控的。”云绯道,声音有点低闷,带着一点叹息的意味,“在皇上踏出宫门的那一刻,她应该就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了。”
云听雨一怔,“怎么可能?”
没有人会蠢到去把这个消息告诉给皇后。
“没什么不可能的。”云绯淡淡道,“你应该相信女人的直觉,以及爱到深处时,来自于心灵深处对于与心爱之人生死离别的感知能力。”
说完了这句话,云绯就转身往鸾凤宫去了。
生死离别。
云听雨眸色怔忡,看着云绯的背影不语。
离别已经成为事实,可生死无法预知。
坐月子的人不能见风,而且时日尚短,即便是下榻慢行几步,也会很快在宫澜的催促下回到床上躺着。所以,临月一天大半的时间还是得待在床上。
照顾孩子,履行着身为一个母亲的责任,虽还不是非常熟悉,但临月正在耐心地学。
生命中有了至爱的珍宝,没有什么是真的做不到的。
至少,为了这个才出生七天的儿子,临月必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哪怕这很难。
“临月。”云绯走进鸾凤宫,宫澜端着木盆正从内殿出来,见到她福身行了一礼,“九公主。”
云绯颔首,随即便拂帘而入。
临月抬起头,淡淡一笑,“云绯。”
“这几天感觉怎么样?”
“还好。”临月刚和宫澜一起给儿子换了尿布,看着儿子躺在襁褓中,安静而乖巧的模样,心里涌起一阵难言的暖意,“有这个小东西陪着,坐月子也不是那么无聊了。”
云绯在离凤榻不远处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闻言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