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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闻言默然。
临月淡笑:“凤栖,你现在还有这样的自信吗?”
凤栖垂眼,看着宫灯下她平静的面容,心里无声叹了口气,“月儿,我给儿子取这个名字,并无特别的意思,只是觉得这个名字好听,且寓意比较非凡而已。”
临月挑眉,“是吗?”
凤栖点头,忍不住又亲了一下她的唇角,“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凤栖。”临月眉头抽了抽,低低叹了口气,“我觉得你还是暂时回自己的寝宫住一段时间比较好。”
凤栖皱眉,“为何?”
临月道:“因为我不想你忍得太辛苦。”
凤栖,“”
看得吃不得,这样的痛苦也只有他自己能体会,然而要他因此回自己的寝宫?
“我宁愿忍得辛苦一点,也好过独守空房的凄凉滋味。”凤栖道,“你知道我忍得辛苦,等身子恢复了,连本带利犒劳我便是。”
连本带利
临月窝在他的臂弯,闭上眼,淡淡道:“睡觉。”
虽心中早有准备,可谁也没有想到,这一天来得那样早,那样快,让人猝不及防。
临月生了孩子才七日,被太医和稳婆勒令在风榻上休息,暂时还不能下床,更不能在这凛冬腊月里踏出殿门一步,以免受了风落下病根。
然而——
“我要出门一趟。”凤栖这句话是对着他的父皇说的,彼时他正在御书房里批阅奏折,语气和表情都很平静,听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也让人无法从他的语气中察觉出端倪,“我离开之后的这段时间隶,朝政由父皇代理一下,听雨会从旁协助,他处理朝政的能力很强,父皇不必担心。”
凤梧皱眉,看着坐在御案前的儿子,关心的却并不是朝政,“你要去哪儿?”
“暂定是凤凰山。”凤栖微默之后,手中御笔起落之间,淡淡道,“但是之后会怎样,还不一定。”
还不一定?
因为这句话,凤梧心里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他看着凤栖,“临月还没出月子,孩子才刚刚生下来七日,你这个时候要出门是因为有不得不做的事情?”
“算是。”凤栖缓缓点头,语气径自云淡风轻,“有件事,需要早些做个了结。”
凤梧负手站在御案之前,犀利清睿的目光落在他的面上,语气淡然平静,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显然,凤栖听起来并无异样的一句解释,并不能就此打发了他。
虽说他们父子之间曾经有过隔阂,相处模式也并不如云听雨和宫无邪与他们的父亲那般亲近,但是知子莫若父,凤梧对凤栖的了解,远胜于任何一个父亲对儿子的了解。
所以即便凤栖表现得多平静,他仍然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同寻常。
“凤栖,你的性子我清楚得很。”他开口,语气有些沉冷,“你不该是一个冲动急躁之人,而且你手底下可用之人也不少,若是一般的事情,木熙和无痕他们足以解决。在临月月子里,孩子才出生短短几日的这个时候,你要离开帝都——我不觉得你有足够说服我的理由。”
凤栖垂眼看着手里的奏折,沉默了须臾之后,淡淡道:“父皇还是别问那么多了,你只要替我稳住江山,让母妃照顾好临月和你们的孙子,其他的,不必操心。”
“你是我的儿子。”凤梧表情薄怒,“我不操心你,你要我操心谁?”
凤栖闻言,手上动作倏地顿住,随即放下了手中御笔,提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端起来慢慢啜了一口。
须臾,他淡淡道:“有一件事我必须去做,若我不去,那么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