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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行驶平稳,一路上两人像个认识多年的友人一样,随意地聊着天,饿了吃点点心,渴了喝杯茶,然而,到了傍晚日落时分,临月的脸色开始明显地出现异常,面色青白交加,额上冷汗直流,极力咬牙保持镇定
凤栖敏锐地注意到了她的异样,眉头微皱,“怎么了?”
道路平坦,马车行驶得平稳,却仍挡不住临月脑子一阵阵晕眩,她咬牙挤出了两个字,“没事”
随即身影一闪,瞬间从马车里飞身而出。
海棠和杜鹃方要下车,凤栖淡淡道:“你们俩留在车上。”
说罢,已起身拂帘,从容地下了马车。
“是。”
临月正站在路边,弯着腰吐得天昏地暗。
凤栖嘴角一抽,这才明白——
她是晕车了?
站在旁边看了须臾,沉默地伸出手掌,在临月背上输入了一些暖暖的真气,半晌之后,临月才慢慢直起了身子,脸色仍是苍白一片。
“好点没有?”关心的口吻。
临月没有说话,抬眼间,眸心突然一道利芒闪过,竟是缓缓闭上了眼。
凤栖眉梢轻挑,转头看向站在马车旁的风无痕,后者面色凝重,眼神亦是透着了然——显然他们都察觉到了,空气中不同寻常的气息。
此地是东华国的边境,若有人选择这里刺杀,再正常不过。
片刻之后,临月缓缓睁开眼,眼底神色冰冷,唇畔慢慢吐出了两个字,“死士。”
那种不死不休的暗黑气息,她最是熟悉。
曾经很长一段时间里,临月与日本忍者打过交道,在她的认知里,死士与忍者在某些方面非常相似。
而今天来的这些,如果是某个组织派出来的,那么几乎可以算是倾巢出动了——至少不低于三百人,也就是说,他们幕后的主子,是抱着必杀的决心,非要置他们——不,非要置身旁这个男人于死地的。
意识到这一点,临月慢慢偏首,微翘起唇角,“这一次出现的,可不是不入流的杀手了——我来解决他们,我们之间的约定取消,如何?”
伴随着这句话的落音,空气中安静到近乎死寂的气息倏然变得冷冽。
冰冷的肃杀之气,再无保留。
显然,他们听到了临月狂妄至极的话语,并且因为这样的藐视而感到愤怒。
“要一个女人来保护?”凤栖挑眉,“本王应该还没无用到这般地步。”
临月闻言,沉默了须臾,忽然抓起他的手,在他掌心写下了几个字:“他们极擅隐身。”
“临月。”凤栖轻笑,“你看低本王了。”
这句话话音刚落,从四面八方忽然涌出黑压压的一群蒙面人,眨眼间就把他们困在了包围圈里,个个眼神冰冷诡谲,就像是来自地狱的死神,没有一丝温度。
临月扫了一圈,目测有三百人上下,正好与她的预测吻合。
“那些暗中跟随的影卫就别让他们出来了。”临月淡淡说着,也不再与凤栖争辩,嘴角勾起一抹摄人心魂的笑容,“我们这一路上可不能连个跑腿的都没有,是不是?”
那些影卫固然训练有素,武功高强,然而十几个人对上这三百个不死不休的死士,毫无胜算。
既然赢不了,何苦白白让他们丢了性命?
面对如此险境,凤栖还是心情说笑,“小月儿,取消约定这句话以后还是别再轻易说出口,因为不管承认不承认,你已经开始在意本王了。”
若不是在意,一个冷酷无情的杀手,又怎么会在意几个影卫的生死?
“别自恋了。”临月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我们联手